江慎脚步一顿,觉得喉头有点gān渴。
他移开视线,走过去:“你……你没有带别的行李吗?”
黎阮没听明白:“什么行李?”
“衣服。”江慎道,“你昨日那身湿了,我已派人帮你清洗,你这几日……总不能一直穿我的。”
黎阮“哦”了声,道:“可我只有那一件衣服。”
其实要他再变一身衣服出来也不难,但昨晚黎阮刚使用了消耗那么大的法术,差点连尾巴都藏不住,他决定休养几天,不再施法。
而且,当着江慎的面变出衣服,那他妖怪的身份还怎么瞒?
江慎的确也记得,少年那天来找他的时候就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他不明白,这祖庙离京城有数百里,少年身无长物,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
……他到底还吃了多少苦?
想到这里,江慎心底又软下来。
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温声道:“那也无妨,等回了京城,我让人给你多做几件衣裳。”
黎阮没有回答,偷偷抬头打量他。
江慎:“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黎阮悄然往江慎的方向挪了挪,靠他近一些,“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你不是不肯与我亲近吗?”
结果昨天还抱着他睡觉。
如果不是黎阮现在已经恢复了法力,这一夜下来,江慎又要被他吸得该吃补药了。
“这样不好吗?”江慎道,“你跑这么远来找我,不就是希望我能对你好一些?”
他没把昨晚冯太医的话说出来。
患了癔症,问题可大可小。
江慎还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三皇叔就是那位自小待他极好,赠他匕首的肃亲王爷当初就曾经患过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