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甘示弱,附和说对,我也是个女子汉。
可是他们区别对待非但没有给我剥虾,还白了我一眼。
只有许嘉允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摸摸我的头叹一口气,“津津说的对。”
我觉得许嘉允非常有眼光,最起码不管我夸下怎样的海口cī怎样的牛,他都是无条件盲目相信我崇拜我的。
那个时候我们刚刚学偶像这个词,我觉得我应该就是许嘉允的偶像。
直到有一次,我目睹了他蹲在路边摸了摸打架没打过的大狗的小奶狗,说你这么蠢以后怎么办啊。
那语气,那神态,跟说“津津说的对”的时候如出一辙。
第02章 哪块疤不是因为你?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好像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自己毕业了,学校一定会在那个漫长的暑假里翻新。
而我更惨的是,没赶上学校翻修,却赶上了学校搬校区。
洛镇一直都是个小地方,小到连初中和小学都在同一个地方,而且连大门都没有。
胜利小区在洛镇是正儿八经的学区房,离学校的直线距离不过五十米,就算是走路,顶了天了也就三分钟。
但是就在我升入初中的这一年,洛小有了大门,烫金的“洛镇中心小学”十分扎眼,而初中部也从镇中心搬去了乡下。
这就意味着原本只要三分钟的脚程,换成了三十分钟;原本安全的康庄大路变成了要过车流的十字路口。
小升初的这个暑假,洛镇显得格外的热闹。自行车电瓶车店赚的盆满钵满,开面包车的司机师傅接了好几班的学生活儿。
我骑着我爸组装起来的老破旧自行车,每天趁着太阳下山蹬过两个超级陡的上坡去熟悉上学线路。
初中以前我对吃穿都是没什么讲究的,对于用的东西也只在乎会不会影响使用。
但是当开学大家骑着花花绿绿好看的自行车,暗地里取笑我这辆把手都生锈的老破旧的时候;当大家笑话老破旧的上锈的把手和不规则的车框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