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就待这里。”我心里可是还有气的。
要是这两位早给个痛快话的,我就跟同学一起出游了,现如今大家要么正在兴头上,要么开始自己打工了,我哪里找得到同伴?
更何况现在还破围了,天气预报说有台风登岸,好几个城市都是雷雨jiāo加的,压根儿就没法出行。
喻女士被我顶了也难得的没有生气,只点点头:“行,你也该学着独立了。店里就一张cáng也睡不下你,冰箱里菜米什么的都给你备好了。你要是想来店里,打个电话给楼下李叔叔就行。”
听着他俩招呼着出门,我愣是憋着气,头也没回。只趴在阳台上不死心地朝下看,底下两座大桥全部不见了踪影,路面积水已经很深,乍看起来似乎是我伸手就能摸到。
社区的书记穿着雨衣坐在皮艇上,拿着扩音喇叭指导gān部进行救援工作,什么jī鸭鹅的都跟人挤在一起往路边递。菜市场卖猪肉的阿姨放声大叫,说家里养的两头黑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那可是正儿八经土猪呢。
这把是真的凉了。
我心中悲愤却也无可奈何,就是不知道快递会不会受影响,通知书也算是我现在唯一的慰藉了。
敲门声阵阵,也不知道喻女士又忘了什么。
我嘟嘟囔囔地,带着些怨气,开门动作也重重的,看都不看看外面,扭头就往房间走。
“别走,给我搭把手。”
熟悉的男声还有点喘,很明显,不是喻女士。
来人裤脚卷的老高,裤边往下滴着水,脚上的拖鞋满是水渍,看上去有点滑稽,头发湿漉漉地耷拉着,薄薄的 T 恤紧紧贴在身上,勾出胸前可疑的轮廓,我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慌慌张张地抱住胸,恼怒地又重复一遍:“搭把手。”
我惊醒过来,尴尬地咳了两声,这才看见他脚边的几个牛津布袋,看起来很沉,“怎,怎么了?”
“我家楼下被淹了,镇里来人让我们撤走,正好遇见叔叔阿姨了,让我先上楼来找你。”他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
我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弯腰要去拎,他却先一步把袋子抓到手里,“给我拿个鞋就成了。”
莫名其妙。我暗暗吐槽,把拖鞋给他摆好。
许叔叔许阿姨昨晚都在医院值班,许嘉允一觉睡起来才发现自家一楼凉了,好在我们小区地势还不算太低,镇上gān部来的也及时。
他匆匆忙忙的好多东西都来不及收拾,随便就塞到了袋子里,除了什么重要证件和换洗衣物,再有就是各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