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一阵冷风cī过,枝头落叶于地,深浅不一的雨点斑驳,枯叶很快就尽数浸泡在水塘中,深色弥漫。
林钦吟穿得单薄,没经得住风cī,微颤了下身。
她难得想出声表达对季向蕊的怜惜,可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冒出,就被季淮泽语气颇平,毫不见怪的话一下堵住。
“看到没觉悟是什么后果了吗?”
“啊?”林钦吟被他莫名其妙拎出来的这句话搞得摸不着头脑,“什么没觉悟?”
“就季向蕊那样的,平时和她待一起,少学点不好的。”季淮泽不留余地地说,“成年了,叛逆思想少点。”
“比如呢。”
“喝姜汤。”
这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林钦吟莫名有种自己身边也是恶势力的既视感。她还没应声,就听身边男人不急不缓地,面色如常的说辞。
“小时候的奶粉是我喂你喝的,记不记得?”
“记得。”林钦吟咽了咽口水,小声说,“然后呢。”
他敛眸看她,眸中隐隐跃出难以遮藏的笑,“所以我不介意再喂你喝一次。”
对视的那秒,林钦吟很不争气地又打了个寒颤。
细细思量后,她还是觉得季淮泽的慢条斯理比时鉴的简单粗bào要来得可怕得多。
回到老院后,林钦吟和季向蕊都重新洗了把热水澡,换上gān净舒适的睡衣。刚想凑时间跑回房间,她就收到季淮泽发来的消息。
[带着季向蕊一起到厨房来。]
迫于喂食的压力,林钦吟没敢多停顿,等季向蕊套好连体的长颈鹿睡衣就拉着她一路往楼下走。
“你慢点,我这拖着尾巴呢,要摔了。”季向蕊在后面磨磨蹭蹭,也是想越晚喝到姜汤越好。
林钦吟虽然和她志同道合,但这会显然已经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她点头应声完几秒,季向蕊还是没加快步子,碰巧手机上又来了条谢斯衍的催促消息。
纠结之后,林钦吟脸不红心不跳地给季向蕊补瞎话:“要是你晚到,你哥说要喂你喝。”
季向蕊惊了:“他发神经啊。”
林钦吟没底气,低头保持沉默。
直到进了厨房,季向蕊闻到那股子冲味,整个人的感觉瞬间就不好了。
她回想着自己刚才慢吞吞的行为,反思之余,挥着那双裹在胖乎乎鼓起的睡衣里的手,诚恳说:“哥,我有手,喂我喝这种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季淮泽:“?”
季淮泽看了眼旁边安静如jī的林钦吟,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淡淡转过视线,看向季向蕊,“我说要喂你了?”
季向蕊紧紧捧着杯子,跟不上思路,“不是你说……”
季淮泽轻笑了声,心情不错地拿她打趣:“现在要喂,还轮得到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