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自知理亏,殷勤地拿了烤得暖烘烘的衣服要帮顾念穿上。
“我自己来。”一开口顾念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气得拧了拧姜黎胳膊:“都叫你不要来了,不来要来了,就是不听。”
“昨天是你生日,又是五周年,难免有些克制不住。”姜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但是想到昨天看见的顾念工作室的小姑娘红着脸给顾念送生日礼物的场面,他就忍不住吃醋。嶼;汐;獨;家。
“哼,”顾念套上毛衣,对姜黎翻了一个白眼,他难道以为他不知道他又乱吃飞醋了吗?
穿好裤子下地的时候顾念腿一软,险些摔了一跤,还好姜黎眼疾手快把他捞了起来。
“我怀疑我早晚有一天要爬不起来。”顾念有些怀疑人生,被做到腿软什么的,多了真的很伤腰子的。
“是你需要多多锻炼了。”姜黎不肯承认是自己过火,非要说是顾念整天宅在家里搞设计,亚健康了。最后得出结论:“你自己不肯锻炼,我只好带着你运动运动,今天腿软还不是因为你一个月没有运动了!”
某人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顾念给气笑了:“合着我还得感谢感谢您那。”
“这倒不必,晚上多锻炼几回就好了。”姜黎一身正气。
气得顾念又锤了他一拳。姜黎皮糙肉厚,自岿然不动,抱着顾念带他去卫生间洗漱。
两个人吵吵嚷嚷地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他们买的房子离姜黎父母家离不算远,地铁加上走路也只需要四五十分钟,现在过去正好赶上吃午饭。
姜黎把顾念带回家的过程十分顺利,他早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向父母坦白了性向,姜家父母都是十分开明的大学教授,虽然难过,但还是接受了儿子的性取向。后来顾念大二的时候,姜黎终于哄得顾念点头答应见父母了,老夫妻两个还以为自己儿子拐带未成年,差点暴打亲生子。
后面知道自己儿子虽然没有拐带未成年,却也是哄得人家刚满十八岁就栓在了自家儿子这棵歪脖子树上,顿时对顾念心疼不已,只把他当做小儿子来养了。
至于顾念家,顾念刚上大学的那年他们的小区赶上旧城区改造,他那个父亲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居然跑来找他要钱。顾念干脆选择了拆迁款,连本带利把当初借来给母亲办丧礼的钱还给了生父,也算是彻底了结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