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嗓音有些发沉，闭上眼道“昔日你原话是‘老子心怎么就是肉长得！要是再给一次机会，老子宁愿坐在教室听课，也不去好奇别人经历。’”

　　 李相浮关注重点跑偏，和李沙沙互看一眼，李沙沙说出他心声“爸爸，你居然还有这么不文明用词时候。”

　　 “时代变了，”李相浮望着秦晋说“我想法也变了。”

　　 用眨眼频率提醒对方可以毫无顾忌地说。

　　 见他铁了心要听，秦晋微微朝后靠了些“事不过三，我拒绝过你三次，第四次是你硬性要求。”

　　 李相浮点头，证明是自己授权。

　　 秦晋轻叹一声，只捡了其中一小段往事。

　　 父母飞机失事后，他一方面要料理后事，同时必须抽出时间继续创业。逝者已矣，但家里还有一个在念高中弟弟，容不得分心太过悲伤。

　　 项目进展顺利，一切似乎都在往光明方向迈步，这时梦境里却突然出现一道声音。

　　 “知道么？你弟弟原本可以阻止父母死亡。”

　　 秦伽玉做选择画面不断在梦境中重复，眼神中挣扎逐渐变为冷漠，最后如一潭墨般死水。

　　 每一个细节作为梦境主人都能窥视一清二楚。

　　 秦晋自嘲地笑了下“我以为是压力太大导致精神病态，私下去做了精神诊疗。”

　　 心理医生尝试过多种办法，均是无法干预梦境走向。梦境内容反而上升到航空失事现场图，任何时候入眠，瞧见全是一地断肢残骸。

　　 “之后它开始提前预测一些秦伽玉会做事，每一次事情走向都会和声音提示一模一样。”

　　 “确定非精神问题，有一瞬间我想杀了秦伽玉心都有，”秦晋笑容渐敛“为了避免中间存在某种离奇误会，我准备了一场谈话。”

　　 当时他口袋里甚至装着一把折叠刀。

　　 “可惜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由此往后，每到白天我相关记忆会消失，入夜那道声音又准时出现，变本加厉做情景重现。”

　　 想要远离这一切，就去死吧。

　　 不止一次，声音都在灌输这个念头。

　　 梦境中他没有清醒能力，连求死机会都没有。醒来后噩梦清空，便会继续担任兄长角色，全身心投入在项目中，尽可能给还在念书秦伽玉更好物质生活。

　　 全程秦晋说话语调很克制，仿佛是游离在故事外主人公。

　　 “这几年那道声音倒是没出现过，”他轻嘁一声，搁在桌上手指却是慢慢收拢“我还以为我这位‘优秀’弟弟是真死了。”

　　 说完一侧头，秦晋稍稍愣了下。

　　 李沙沙拿着纸巾，面无表情抹去眼角泪花，声调毫无起伏“太惨了，人间惨剧莫过于此。”

　　 李相浮蹙眉，考虑更实际问题“如今秦伽玉回来，不排除那道声音继续骚扰你可能。”

　　 李沙沙转过头，叫了声‘爸爸。’

　　 李相浮“稍等。”

　　 他低头给李安卿发消息。

　　 李相浮我准备让秦晋到家里住几天。

　　 有李沙沙在，应该可以有效防止秦晋被其他系统叨扰。

　　 李安卿？？？

　　 李相浮二哥，我刚听秦晋说了一段往事，他以前真过得很惨。

　　 李安卿坐拥千亿惨？

　　 李相浮但他不快乐。

　　 不好提到系统，李相浮省略后简述他双亲早亡，还被亲弟弟背叛过，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坐拥千亿又如何，他早已失去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信任。沙沙也说了，秦晋这么惨，我们应该帮助他。

　　 李安卿……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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