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走过去“你这是……”

　　 外国保镖人狠话不多，直接拉开双肩包，露出里面金刚钻和小锤子。

　　 李相浮看得眉心一跳“‘掘’地求生？”

　　 外国人蹭蹭下巴“老板让我想办法挖点石头回去，顺便就制造了点小麻烦，假装维修工上门。”

　　 不知道是不是秦晋做过特殊交代，他对李相浮可谓是知无不言“其实前两天就来挖过一次，可惜那次是偷偷摸摸，只拿了一点样本。”

　　 李相浮“……辛苦你了。”

　　 “二十万一次，不辛苦。”

　　 “……”有这种好活儿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李相浮内心质问秦晋时候，外国人再次开口“老板正好也在实验室，要不要去看看？”

　　 “实验室？”

　　 外国人没解释，念叨着眼见为实，指了指前方街角“车停在那边。”

　　 有免费车蹭，李相浮跟着走了一趟。

　　 车子绕过好几个街区，最终停一偏僻地，正前方是工厂，不远处有个地下车库。

　　 外国人打了一通电话，很快车库门从内部打开，底下乍一看像是工作间。

　　 “没人查么？”李相浮忍不住问。

　　 “要查也是查工厂里操作合不合规。”

　　 和电影里不同，这里格外朴素，总共几台机器，几个人，各自忙着手头工作，有人进来头都没抬。

　　 李相浮环视一圈，没看到秦晋。

　　 外国人指了个方位，转身去把挖到东西交给研究员。

　　 顺着他指方向，李相浮一路往前走，休息室门没关，秦晋头靠着椅子呼吸清浅，透出难得懒散。

　　 伸手在对方面上晃了一下，人没反应。

　　 隔着闭合眼皮，都能感觉出一股疲惫，李相浮作出判断……睡着了。

　　 秦晋似乎之前干过什么体力活，衬衫被汗浸湿，肩膀处一颗红痣若隐若现。李相浮不由想起上次参加采风活动作画时场景，一时鬼迷心窍，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红痣位置。

　　 这一点，记忆弦跟着松动了一下，秦晋先前讲过‘高空抛物’故事浮现在脑海中，眼前场景被虚化，某片斑驳碎片无限延长成一副画面。透过无数裂缝，他好像看到了过去自己，扔铅笔时故意瞄准秦晋肩头，还舔了舔嘴角。

　　 李相浮下意识喉头一动，回过神来对上一双深不可测双目，后知后觉手指正在对着痣位置无意识打圈。

　　 空气中灰尘降下，他睫毛小幅度颤了一下，迅速站直身体，面不改色两手抓住对方肩头，用力一捏，问“舒服么？”

　　 李相浮“看你累，给你按摩一下。”

　　 秦晋醒来已经有一会儿，亲眼见证了李相浮对着一颗痣挑逗瞬间。

　　 他不说话，尴尬就是李相浮，边僵硬做着按摩边思考要不要停止。

　　 “厕所在哪里？”最终李相浮决定及时止损。

　　 “出门，左拐直走。”

　　 踏出休息室时，李相浮一直下意识屏住呼吸，当看到卫生间标识，推门进去后才长吁一口气。

　　 静默半晌，他打电话给李安卿，试图刺探军情“爸消气没有？”

　　 “拐杖不离身。”

　　 明白还得在外面继续漂泊，李相浮眉头轻轻一皱“二哥，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

　　 李相浮“如果你不小心轻薄了一个人，要怎么样道歉，才能在自我贬低显示诚意同时又能推卸责任？”

　　 “告诉对方，你发情期到了。”

　　 “……”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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