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则在落地的前一秒,又被乞凌仙尊抓住手臂带了回去,避免了被碎石所波及误伤。
他们如法pào制,配合竟然十分默契,仅用这鹣鲽剑法一式便劈坏了所以石傀。
“好厉害!”
解决完所有石傀,郁鸾看着殿前满地的碎石块,禁不住感叹道。
江淮亭闻言望向郁鸾,他不得不承认,郁鸾天资十分的聪颖,一点就通,甚至能举一反三。
假以时日,或许也能成为和他母亲一样厉害的女剑修。
可为什么,她又要在下山除祟时,故意作丑隐藏实力呢。
她不想做他的亲传弟子。
此时,江淮亭正对上郁鸾兴奋到发亮的眼睛,脑子闪过这唯一可能猜测。
他忽感胸口处,有股说不出的闷滞。
当听完郁鸾接下来的话,那种闷滞达到了顶峰。
“若这个鹣鲽剑法是一对夫妻所创的话,他们一定很相爱,也一定很幸福吧!”
“师尊知晓是谁所创吗?”
郁鸾忍不住问道。
可她刚燃烧起的八卦之火,在看到乞凌仙尊莫名冷硬下来的神情时,被嗤地一声浇熄了。
江淮亭垂眸与她侧身擦肩而过,平淡冷漠的话语里辩不出悲喜,也并没有回答她。
“今日便到此罢。”
郁鸾望着他持剑离去时冷硬的背影,一时没有想通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惹乞凌仙尊如此。
原地站了半天后,又将满地láng藉打扫gān净,郁鸾才心事重重地下山。
云开殿内,江淮亭已沐浴完毕,换上了那袭蓦尘衣端坐在玉座之上,目光却一直跟随着殿外忙碌的郁鸾流转。
并在她下山后有片刻的失神。
等再回神时,指腹已经无意识地将腰间的玉佩摩挲得微微发热了。
看到母亲留给他的玉佩,便让他又想起了方才郁鸾问的问题。
现下,对着面前空dàngdàng的大殿,江淮亭的长睫在如琥珀般剔透的瞳孔上投下片片yīn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