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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他的胡须之上仿佛还沾染着名为生命的鲜红色液体,他的双手似乎还浸泡在满是腥味的血池之
胡啸林杀的人,可能比那个开了醉央楼的男人,比风唐问还要多。
云平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胡啸林这类人,他是没有任何感触的,要说的话,只能怪当初胡啸林没有选择一个正确的职业。
雪影那样的杀手组织,进去容易,出来难。
就算是全身而退了,也绝对无法还清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说白了,就只是在为某个叫宫主的而杀戮罢了。
玉百鸟没有说话,她只是静悄悄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那个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
她不知道是不是胡啸林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玉百鸟曾经不止一次在梦境中回到自己的小时候,身边是自己的父母,是那对人人都羡慕不已的夫妻,在白天可以带着自己在街上走来走去,玩玩雪,在中午可以三个人围在一 起吃着妈妈做的午饭,在夜晚可以听着爸爸整脚的故事,和妈妈轻柔却五音不全的歌声睡着
那是多么美好,又多么不可及的梦。
就是因为那个人,那个身漆黑,自称雪影队的人
这些幻想,这些梦境,对于玉百鸟而言,就始终只能是梦境。
她不知道胡啸林有没有杀死自己的父母。
或许,她也不敢知道。
“身不由己,是吧?”
云平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话语让低沉着头的玉百鸟和胡啸林二人猛然抬起头来。
云平笑着,笑得很嘲弄,但嘲弄的对象却又不是胡啸林亦或者是玉百鸟,反倒像是在嘲弄某个过去的人。
“没办法啊,这种事。”云平把玩着手中的花生米,淡笑起来,“不就是这样的吗?你做着你不想干的事,却不得不去干,这样做的下场,无非就是为自己,为他人带来更多的痛苦罢了。
“杀人也好,救人也好,什么都 样你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胡啸林不禁苦笑出声,这个道理,他又怎么可能不懂。
他在雪影队里也不止一次想要退出, 可雪影队,想加入容易,想退哪简直难如登天。
他的几个弟兄也和他一样,曾经因为深入内心的梦魔,因为那死在自己手下的亡魂入侵梦境而慌,甚至于疯癫,他们谁不想回去?
没有人,没有人想呆在那个鬼地方。
可是他们回不去,根本回不去。
有几个想要逃跑的,几乎全都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哪怕是胡啸林,当初逃出来,也都是因为宫主成功交替了而已。
“恩公,身不由己,的确如此,但无论如何,我所犯下的罪过,都是
“所以呢?
开口的,不是云平。
而是在一旁,看着胡啸林露出那一张颓废面孔的少女。
张若雪。
她凝视着胡啸林,“所以你就打算背负着这些已经死去之 人的怨念,辈子活在死人的阴影下
“ 我不知道。”胡啸林摇着头,“
我术35Ml检头:“藏许是吧, 这些罪过,我是永运无法偿还干净的,减许我的妻子,我的女儿的死,就是对我的报应
“报应个屁
张若雪猛击一下桌子, 整个人弹了起来。
这下别说胡啸林了,就连叶雨蝉都被张若雪给吓了一跳。
她怎么说来气就来这情绪变化也太快了吧。
张若雪双冰冷的眼眸中充斥着火焰f她不留任何情面地沉声道: g“胡叔,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你这辈子就真的完了,我虽然活得不长,见得不多;但我至少知道,活着就得争口气,有事没事怪命运,有事没事怪报胡叔你这么说,就能回到过去了?就能让那些事没发生过了?”
不能。”对此,胡啸林无法反驳。
张若雪手 摊,“那不就得了。
“
“有什么可是的。”云平接过了话茬,从纳戒里掏出一 壶酒,将眼前的酒杯斟满,直接推到胡啸林面前,‘我觉得若雪妹子说得一 点儿都没错。’
“做了就是做了,你 天到晚都沉酒在痛苦的回忆里头,难怪你整天摆着 张苦瓜脸。
胡啸林望着眼前的酒杯, 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道理,他又不是没想过。
但内心的痛楚,又岂是这短短几句话就能消除的?
要真是这样,那他们雪影队,也不会落得这番田地。
“你以前做过的事绝对无法挽回,那么你现在能看到的,就只有未来了。
云平似乎察觉到到胡啸林的情感变化,对他说道。
胡啸林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恩公,我真不觉得我还有什么未来可言,若不是因为恩公,我恐怕都已经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