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钱帅捡起来对着蜡烛看:朱家镇朱大壮之牌位,朱家镇朱氏之牌位,诶!这什么意思?
钱空脑袋一歪,邪邪地看着坦然不做声,坦然却已经像筛糠一样,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我也是听我老子说的;;
三十年前我们朱牙村的老村长老来得子,可把村长两口子乐坏了,起名朱大壮,盼得是小孩健健康康,没病没痛。老两口乐了几年后,发现着孩子越来越不正常,每天回来嘴巴里都臭得难闻,有天村长跟在后面一看,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趴在邻居家的猪圈里吃粪,村长这下可火了,拉回来一顿bào打,边打还边喊你可真跟老子长脸!
打完之后,朱壮大病一场,送去医院已经耽误了时间,医生说,这孩子本来就脑部发育不全,现在这么一烧,以后还不定闹下什么病根。村长当时觉得烧退了就没事了,农村人本来就是不到最后关头都不踏进医院大门的,觉得就算没病也总会瞧出点什么病,可这次真被医生给说中了,打那以后,村长家的朱大壮病的越来越厉害,没事大骂脏话不说,还添了个小偷小摸的毛病,为什么这不是犯罪,而是毛病呢?因为朱大壮不偷别的,专偷畜生的粪便,得手后,藏在怀里,在村里来回溜达,趁别人屋门口没人,从怀里掏出猪屎牛粪重重舔上一口,然后一下扔别人门房上,啪地一声,沾上!惊得jī飞狗跳!
这种恶作剧如果只是偶尔为之,恐怕村民们碍于村长的面子还不会说什么,但时间久了,特别是朱大壮将此行为一下就维持了十几年,终于忍无可忍。城里人或许不了解,农村人家里的猪啊牛啊,就是他们最宝贵的财产,平时都舍不得吃,过年才舍得拿到集市上换钱。朱大壮每次扔大粪,惊得猪也不吃食了,也没心思搞对象了,产得崽子一年少过一年,特别是半夜三更,村长家要是没把朱大壮锁住,他铁定每晚都要出来闹。晚上没人嘛,他就能大大方方地翻到人家院子里掏大粪了。
就这样,村里家家户户都砸过村长家的大门,虽然村长每年都挨家挨户送礼让大家多包涵,虽然村长走哪儿都拿裤腰带把儿子栓上,但总有不留神的时候。村长实在没办法,除了自叹是上辈子造了孽才得这么个小畜生外,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亲儿子,当着村名的面,打完了,骂完了,关上门,两老伴还是默默含泪给儿子上药。
这样一直到了朱大壮十八岁,村长老婆在河里洗衣服,就是我撞鬼的那条河,朱大壮蹲在自己妈妈跟前专心致志地玩着泥巴(估计是泥巴长得像大粪),忽然就指着河中心大叫起来,还疯了一样破口大骂,狂往河里扔泥巴。可光是这还不够,还往河里浩,他妈都拦他不住,当然拦不住了,这时的朱大壮,十八岁大块头,谁拉得住啊!
那些同在一条河洗衣服的村妇本来就刻意离他们俩母子俩远远的,现在看到朱大壮发狂了,嫌弃的撇撇嘴,都收拾东西走了。
最后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最后,两母子都淹死在了河里。
而朱坦然的母亲就是当事人之一,属于收拾东西走了的其中一个。再后来,村长成了鳏夫,就嫁给了他。
朱坦然刚刚说完,江红鲤立即接过话头:原来那条河里淹死的是你的哥哥和;;和大妈!
江红鲤实在找不到适合的词语来形容朱坦然和那死去女人的关系,只好用大妈来暂时代替一下。
第 35 章
朱坦然说完这些事,顺着墙根站了起来,现在你们知道了吧,镇子里的人都说是他们母子俩回来报复了,我姐姐姐夫都已经走了,但我不会丢下我爹娘,你们也快点走吧!
我看到坦然说起这事时眼神闪烁,知道事情必有蹊跷,刚要开口,钱帅去抢先一步,拍着坦然的肩膀感叹道:兄弟,怎么突然这么悲观了,怕什么,凡是有我哥呢,他什么都搞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