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鲤对我要独自一人进去的打算,很是吃惊,想了会儿又说:还是让钱帅和坦然陪你进去吧!多个人多个照应,实在不行,光只带上钱帅也行。
不用不用,割根草下来能有多大事。没事,我一个人速战速决。说完,不由分说,拿起背包就上了宝塔,通往宝塔的台阶共十九级,直到我的球鞋踩上去的那刻,我仍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想,或许等下我打个喷嚏,兴许梦就行了,然后我洗脸刷牙拿着课本上课去。
上完玉石台阶,围着宝塔转了一圈,没门啊!那我要怎么进去?
你推一下,说不定有什么机关呢!江红鲤在下面冲我嚷,钱帅和坦然也想上来,却被我摆手阻止。
你行不行啊,哥们儿给你搭把手?坦然在下面喊。
不用了,撒你的尿去吧!
尿完了。
拉屎去!
坦然好听话,果然找地方拉屎去了。
我也很听话,照着江红鲤的指导,在光滑的石壁上东摸西推,果然被我推开一扇门。
门在我的面前,被自己推开了。
喂!朝里面叫了一声,明知里面没人,但空旷寂寥的山涧深谷中,莫须有地挂起一阵风,cī乱了我额前刘海,一股莫名的悲伤突然堵住胸口,让我霎时间有种悲恸欲绝,欲哭无泪的悲壮,好似英雄末路,却又死不瞑目的熟悉。
冷汗从我的背后流下,这里面不会真有问题吧?
怎么了?还不进去?楼下江红鲤的催促把我从混沌中拉回现实。等我回过神,左脸竟已经湿了。
门的那头有路,但心里却仿佛有个无底的黑dòng,要不要进去!男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不吉!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抹gān眼泪,抬脚迈了进去。
前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我不知道,但肯定没好事。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自言自语地问着;;
就在这时,吱呀极细微的一声突然在我身后拖得很长,像是有人蹑手蹑脚地想把门关上,留我一人在里面。我扭头看去,身后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关得只剩一条小缝,我举着火把站在里面,看到外面黑漆漆的,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凉气从那幽深的细缝中一丝,一丝冒出来。
别进去;;一个声音猛地在空谷里回dàng开,带着极深的不安和慌乱。赶紧地,扔掉手中火把,冲到门边用手死死抵住大门,不让它关上。
快点过来帮忙!说话声就在门外,我甚至看到一双手已经伸到了里面,十根指头紧紧扣在门边,和我一起死命把门往外推。
哈,你终于来了!
这是江红鲤说的,冰冷刻薄的语气,让我背后一凉,刚才对她的猜测变得更彻底了,想不到啊,她真的;;悲愤之余的最大好处,就是变身为海格力斯,哗的一下,门被我打开了,就在那条缝刚好能让我过去的瞬间,我瞅准机会,滋溜一下冲了出去,只是,我忘了把我背上的包也算到我身体的宽度上面。于是,我人在外,包在内,卡在门上,动弹不得。
出来啊!
包卡住了!我冲钱空大吼,这么明显的情况,还问个什么问,白痴。
钱空也急了,从兜里抽出小刀,锋利的尖刀高高举起,吓得我魂飞魄散,大叫救命,连续叫了几声,发现那他一刀刀下去,竟然只是想把我肩膀上的背包带斩断。还没来及松口气,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头。
钱帅和坦然怎么了,他们就站在离我只有十九级台阶的下面,为什么我这么大声呼喊他们都不过来帮把手?!还有江红鲤,她在笑什么,一边笑一边哭,歇斯底里的蹲在地上,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但笑到抖动的肩膀告诉我,她好像开心得有点过头了。
你怎么了?我来,看看,你,这里太远,看不清楚;;钱帅和坦然在我的呼喊下,迈开步子,一点点朝我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