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个儿坐了下来。
两腿分开,身子往椅背上一靠。
显得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这次来找你们,是要跟你们做生意。”
直到这里,独孤新宇才道出他的来意。
“王子,是他杀死了克里木几人的。”
梳辫子护卫在独孤新宇耳边说道。
他的声音很大,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这是故意要五皇子和李承义听见。
其实,李承义并不知道那死掉的几个鲜卑人中,有人叫克里木。
现在听得梳辫子家伙的语气,好像是要找他算账。
这倒让李承义很冒火。
他们的人到豳州来捣乱,自己没找他们算账。
他们反倒来找自己算账。
这也只有他们这些蛮横不讲理的鲜卑人才做得出。
“你们知道他们到豳州来,都做了些什么吗?”
李承义忍着怒火,质问道。
“他们是来与豳州结好的。”
梳辫子护卫回答道。
“他们要结好的,不是豳州,而是龟兹国之前的王公贵族子弟。”
李承义厉声说道。
“你胡说!他们被你杀了,你当然可以随便说了。”
“亏你还是州牧,敢做却不敢当!”
辫子护卫吼叫道。
李承义不想跟这位辫子防卫解释什么。
因为他根本就不配。
另外,即便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
难得跟他费口舌。
“他们是死了,你想怎么的?”
“他们在我的地盘上乱来,别说他们几个,就是十个百个都不够杀!”
李承义这话十分霸气。
同时也是在告诉鲜卑王子和辫子护卫。
他们要是敢乱来,一样被杀无赦。
“我要替他们报仇!”
辫子护卫说着,便要拔出佩刀。
“阿鹿桓,你要干什么?”
“你真当这里是鲜卑吗?”
“跟我向帝皇和州牧认错!”
独孤新宇吼叫道。
阿鹿桓立马就软下来了。
显然他对鲜卑王子是很敬畏的。
“帝皇,州牧,小的错了,请原谅!”
阿鹿桓抱拳行礼道。
不过,从他的神态可看出。
他并不是认为他真的错了。
而是因为鲜卑王子要他认错,他才认的错。
“帝皇,州牧,阿鹿桓适才多有冒犯!”
“都怪我管教不严,我向二位陪罪了!”
独孤新宇说完,站了起来,向五皇子和李承义鞠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