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只不过那人的反应远不及霍容迅速,他伸手,直接把拔腿就要跑的女人拽了回来。
是一个女佣,有些眼熟,看到霍容时,脸都吓白了两分。
霍容眯起了眼睛。他记得这个人但似乎是他与季星辰宅子里的佣人。
“容容公子早。”
霍容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托盘上。那里躺着一粒药,还有半杯打翻了的温水。
“我我重新去倒一杯。”
“站住。”
女佣僵持在原地。
“给季星辰吃的什么?”
霍容问的很直接。
在昨晚之前,他并不留宿在这个房间里。就算是在他与季星辰的那套房子里,霍容也很少与季星辰同cáng共眠并且留宿一晚。
女佣大早晨蹲守在房间门口绝对不是为了他。
女佣不说话。
霍容捏起了那粒药,眉眼已经染上了戾气:“说不出来的话,这种药配上一模一样的一百粒,一粒一粒的给我吞下去。”
女佣慌了,整个身子哆嗦了一下,低下头来解释:“容公子,这,这是季小姐让我准备的!她说,她说……”
霍容的脸已经彻彻底底的沉了下去。
“她说什么。”
女佣眼睛惊慌失措的左右转动:“她说,只要您在她房间里过夜……第二天就让我给她这样一粒药。”
头顶没有声音。凯伦抬起头,盘子上的那粒药,已经被霍容拿走了。
凯伦表情有些困惑,等她反应过来这困惑来自何处时,霍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突然反应过那辆与霍容几乎形影不离的轮椅并不在霍容身边。
她面色复杂的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迅速离开了两人卧室门外……
季星辰一直睡到了下午才缓过jīng神来。她浑浑噩噩的坐直了身体,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使的肌肉。
又酸又疼……还有放纵后肌体深处的轻松……
她有些自bào自弃的按了cáng头的内线,楼下的佣人几乎秒接。
“太太,容公子去工作了。他让厨房给您备了早餐午餐,如果需要我们可以立刻送上来。您是要在房间里用还是下楼?需要佣人现在去打扫么。”
霍家的佣人真是训练有素到让人脑阔疼。
老天……他们俩昨晚滚了一晚上的cáng单……该不会霍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吧!
季星辰扶额,后悔自己纵情时没有格外注意克制声音。
哦不对,不克制声音甚至还几次使坏故意张扬的明明是霍容才对。
几秒之内,季星辰脸再次滚烫了起来。
“太太?”
“我,咳……”开口,声音也是沙哑的。季星辰支撑着起来,qiáng行打起jīng神,“我下楼,自己吃。”
挂了内线,手机在cáng头柜闪个不停,季星辰解锁是圣安东尼jīng神疗养院打来的。她一边捡起支离破碎的衣服,一边往盥洗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