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飞注意到宋然情绪的转变,沉默半晌,缓慢地把jī胸肉咀嚼了咽下去,才道,“上次在秦故那里,喜糖还没有吃够吗?”
宋然想到花花绿绿的喜糖,甜腻得有点掉牙,但那是象征着两人结为连理的证据,他笑了笑,“算起来秦故结婚也有好几个月了”沈闻飞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将碗里的面吃完,见宋然也吃得差不多了,起身收拾。
宋然还在想沈闻飞可能结婚的事情,又想到他们的牵手,不禁有些气馁。
胡思乱想之际,沈闻飞已经把碗筷都收到水槽里,水龙头哗啦啦地冲刷着不算太油腻的碗,沈闻飞清冽的声音被水声盖去一大半,但宋然还是听见了。
“我不会结婚。”
宋然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反应过来沈闻飞说了什么,怔然地看着沈闻飞洗碗的背影。
屋子里一时只有水流的声音,宋然却听见自己如鼓擂的心跳声,他喉咙有点gān涩,抿了下唇,才鼓起勇气艰涩道,“我也”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又慢悠悠地把嘴合起来。
沈闻飞却突然转过身,眸色如同最黑的夜,定定看着他,“你也什么?”
近乎是bī问的语气。
宋然慌张起来,支吾着说,“也,也不会结婚。”
沈闻飞颔首,语气gān冽,“那秦故吃不到我们的喜糖了,真可惜。”
说罢,不顾宋然震惊的表情,又回身去洗碗。
宋然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相信听见沈闻飞说了什么,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抛到天上去,飘飘忽忽地落不到地,他gān巴巴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仍呆滞地坐在餐桌前,直到沈闻飞洗完碗还不能回神。
沈闻飞倒是神色自若,仿佛方才语出惊人的不是他,他走过来,摸了下宋然的额头,低声道,“你脸好红。”
宋然耳朵尖噌的一下发热,垂着脑袋不敢与沈闻飞对视,嚯地站起来,结巴道,“我,我去洗澡。”
他逃也一般地回房。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正好,却怎么也无法驱赶他内里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