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愣了一下,她不知应该惊讶于这头野猪对她的冒犯,还是他不怕死的疯劲儿。
野猪冰凉的软鼻头蹭了蹭她的侧腹,非常陶醉的哼哼哼,还流出了两道口水。
白漓猛地推开他,跳到了一边。
野猪耳朵和背部的伤口都很深,鲜血淋漓的外翻着。但野猪一点也不在乎,他回味似得动了动鼻子,又向白漓的方向走了过去。
身上的伤口随着他的走动不断的流血,沥沥拉拉,滴答滴答。
白漓的爪尖上还沾着他的血肉。
白漓缩了缩爪子,冲着野猪吼叫,意思是,不许过来了!
野猪感受到了白漓的抗拒,他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尾巴停止了摆动,看起来竟有点可怜兮兮的。
白漓烦躁的挠了挠地面。
她好好的在山dòng外练妖法,草丛里就跳出来了一头疯猪。
吓唬不好用,咬他也不走,她吼他,他居然还表现得很可怜。
……这头野猪真是太无耻了。
是不是皮厚的动物,都不怎么懂得羞耻?
白漓甩了甩脑袋,快步走回dòng中。在山dòng中舔毛的白漓感受到野猪光明正大的偷窥,灼热的视线让她忍不住数度冲着他怒吼。
但并没有用。
野猪呆呆的望着她,就像脖子断了,只能维持这个姿势一样。
白漓变成人形,拿过一旁狐狸爹做的栅栏,挡在了dòng口。
白漓打算忽视那头野猪,说不定过两天,这头疯猪就找到了其他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
虽然白漓隐隐觉得,这头野猪有可能会像大红鱼一样,就此黏住她……
把他吃了?
白漓甩甩头。
她不想吃他。
第二日,白漓走到dòng口,透过dòng口的栅栏向往望。
就对上了一双又黑又圆的大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向里窥探。
这要是普通生灵,估计得被吓够呛,胆子小点的,准得被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