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恪守自己一直以来所有的底线,理智的压抑着所有的欲望。
余水月不着急,她又踹了踹柳白昭的屁股,别说,他虽然瘦,屁股还有点肉。
“柳白昭,不如我嫁给你吧,虽说私定终身是不孝了点,但总比娶个你不喜欢的qiáng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钥匙,“咔嚓”,插进了柳白昭那扇封闭的心门。
“你看啊,我给你换过衣服,还嘴对嘴给你喂过药,你在cáng上搂过我,我还救过你,把你喂的长了这许多肉,当然应该归我所有,你说是不是。”
柳白昭压了压嗓子,道:“我什么都没有。”
此时的柳白昭确实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世背景,没有真金白银,还有一屁股的烂亲戚。
若是他爹柳天复那种人,可能早就顺杆爬,说自己有才华,先把女人骗到手再说。
柳白昭与他爹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他骨子里是有一份骄傲与执拗的。
同时还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
他不在乎屈rǔ,不在乎疼痛,因为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一定能爬起来,从这烂沼泽一般的境遇里爬出来。
可是他再有才华,再有抱负,也改变不了他现在两袖清风……可能连清风都没有,袖口太窄,连风都灌不进去。
余水月道:“我有,我家虽然是开镖局的,但家底颇丰,还就只有我一个姑娘,改日我爹仙逝,都是我俩的,还不用你做上门女婿,你就该读书就读书,想考试就考试,读一辈子书都行。”
说到这,余水月倒是真说出了点真情实感。
如果因为她的重生,导致柳白昭没有成为上辈子的柳大人,而真的成为了一个普通的读书人的话,她也不在意。
人生数十载,不枉走过就可以。
大不了她就让柳白昭去涂欢教当个账房,再给他开个书院,做个教书先生,肯定比那个大半夜不睡觉的院正qiáng。
柳白昭:“……我家中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