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和他一样,都被困在了那里。
就算他当时病入膏肓,出来后也应该清醒了。
若是怪她,毫无道理。
可三年了,他回来了。
一回来就从北山林场下手,不是针对无疆集团,也不是针对飞马服饰,而是针对她管理的苏氏……
苏蘅瞥着电梯上升的数字,咬了咬唇,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愿这么想,不过北山林场的湿松木和干松木加在一起的贮量几万方,整个北城内外,应该只有苏氏的体量,能够消耗掉,马上就要入冬了……你不想赚钱了?”
宁寒洲那头呵呵一笑,似乎并不担心这个问题。
苏蘅捏紧了手机。
恰好电梯到了,叮的一声,仿佛敲在她的心上。
苏蘅突然听见宁寒洲这样问她:“怎么……张赫曦不肯帮你吗?最后摆不平了,还是得找我吗?”
恶魔般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刃,狠狠戳痛了苏蘅的心事,让她胸口发紧,快要呼吸不上来……而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像挨了几个耳光一样。
苏蘅从牙缝里挤出七个字来,喃喃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哪门子朋友?”
宁寒洲讪笑,是她没搞清楚,他从来不和女人做朋友。
可是话音未落,苏蘅那头已经结束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