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呢,我也开始动脑子,用什么办法,既能让父亲出气,又能自己保命呢?
我想啊想,办法还真的被我想出来了。
于是握每次收拾家里的时候,特意给父亲留个小板凳,或者是扫炕笤帚之类的。
这样,他一投,好!气跟着撒出去了。
对于我呢?躲避的几率也高达百分之五十啊,值得一赌。
不过父亲显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往往除了我给他的留的东西,还自备工具。
有时候是茶杯,有时候是海碗,毕竟他喝水吃饭的时候,我不能把容器给收了吧?
还有就是鞋,鞋在脚上,我在面前,父亲只轻易一低头,就能得到了。
于是刚刚好些的我,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往往旧伤还没好,就又添了新伤,我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是常态,“桃花朵朵开”也是随随便便。
而同学们对这样的我,也是司空见惯,不但没人和我玩,而且总装作经意不经意的动我一下,以引起我痛苦的嚎叫。
当然,他们和我的父亲不能比,父亲打我,我不敢还手不敢跑,但对他们可以啊。
加上我学的身手,他们一起上我也是不在话下啊。
不得不说,那一天是我人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刻,至今想来,依旧回味。
那一天,我将全班,不,全校的男同学都打趴下了,看着他们一个个认怂的模样,我感觉我额头上写个“王”字,就可以在学校称王了。
不得不说,我那天有些得意忘形,差一点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所以在感觉一个人靠近的时候,下意识的动手,迎面就朝着来人的鼻子一拳。
等看清来人,已来不及收手,所以‘前来了解情况的校长脸上,就开了朵艳丽的花。
而等校长顶着裹满了纱布的鼻子,和一些受伤孩子的家长到我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好了。
而我想跑的时候,我父亲眼疾手快的一把将我抓住了。
所以预想的暴风雨还是来临了,父亲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将我胖揍了一顿。
打的我脑袋发晕,身子发沉,大白天见到了好多的星星。
但是就是这样,依旧没得到他们的原谅,我还是给劝退了。
虽然我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但是父亲对我的要求一刻都没有放松。
我不能下地就强记,将招式和微生物的性质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在我耳边念叨。
以至于,我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做梦,都是这些东西。
当然,揍与被揍,还是这么循环着,直到我碰到了一个人,一个和我一样浑身伤痕的人,我才开始有了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