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桐崎不自觉地合紧了膝盖,连脊背都挺得更直了。
“没……没啊!”她结巴着说。
可能是电波消磨掉了她话语中的心虚,桐原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他安心地应了一声“嗯”,不忘叮嘱着她自己一个人在东京小心一点,而后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桐崎特别想要告诉桐原,其实她这一路已经相当小心了。
但钱包被偷什么的……真的不是她小心一点就能完全避免的吧。
她瘪着嘴,把手机放回到台面上继续充电。盘子里还有一串肉丸和昆布。她已经有点饱了,看着肉丸觉得有点恹。正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吃下肉丸,忽然听到松田阵平说了一句“找到了”。
“是电池被摔得松脱了,难怪会无法开机。”他用螺丝刀的尾端敲了敲锂电池,“只要安回去就好了。”
“哦……”
桐崎没怎么听懂,但还是感觉她挺厉害的。
把电池放回原处,松田阵平并不急着把拆下的盖子装回去,而是先试着开了下机。确定没有哪里有问题了,这才阖上盖子,把螺丝挨个拧牢。
“话说起来。”松田阵平头也不抬地问桐崎,“你今天没有去上学吗?”
今天可是工作日,但未成年人桐崎却从京都独自跑到了东京,身上连校服都没有穿。
这一点其实他们都发现了,不过能够如此自然而然地询问出口的,大概就只有松田阵平而已了吧。
“该不会是翘课了吧?”萩原研二煞有介事般的凑近了桐崎身边,“翘课可不好,虽然我以前也翘课过。零呢,你翘过课吗?”
话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关于翘课的讨论。
降谷零咬下一大口鱼丸,直率地摇头。
“没有。”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萩原研二还是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还念叨起了“零就是没意思”之类的话,看得桐崎也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不过,她并不是因为翘了课才能来到这里的。确切的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学校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学校上课。
害怕人群,也害怕jiāo流。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心爱画家的最后一次画展,或许她也不会鼓起勇气来到这里。
“不管怎样,能够独自一人从京都来东京,已经很厉害了!”萩原研二摆出一副骄傲的模样,多拿了两串萝卜放进桐崎的盘子里,让她多吃一点。
“有来东京的胆子,却不敢向周围的路人求助。要我说,你也是挺奇怪的。”松田阵平把螺丝刀收进口袋里,用纸巾抹去了粘在游戏机上的灰尘,把它还给了桐崎,“呶,修好了。”
桐崎小声向他道了一句谢,将psv放好,默默吃着盘里的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