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崎真没想到,从没得过任何漫画家职业病的自己,一受伤居然就是这种难以提笔的重伤。她认命了,乖乖打上石膏,谨遵医嘱等待裂开的骨头愈合。
打上了石膏的左手就只剩下了四指能够正常活动,别说拿笔画画了,就连大拇指都难以挪动。但疼痛感倒是缓解一些了,可能是因为固定好了骨头的缘故吧。
回家的路上,桐崎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可惜不管再怎么看,也没办法让碎骨加快愈合。
更糟糕的是,她这个月还有该画的动画化贺图和单行本封面。说起单行本,附录的四格漫画也要在这个月结束之前画完才行。
封面图的要求毫无疑问是上了色的彩图,动画化贺图也一样。可桐崎最不擅长的就是上色,更别说这两张图的进度都是零,也就只有封面图勉勉qiángqiáng勾了一个草稿而已。
想了想,桐崎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倒霉,对现状也恼怒得不行。她很想抱怨些什么,却根本找不到抱怨的对象。
而且,如果真要说起来,会变成现在这样,也应该怪罪她自己才对吧。如果走路的时候可以再稍微小心一点再多注意一下脚下的台阶,肯定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她又忍不住叹气起来了。她qiáng行中断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念头,也停下了自怨自艾。
但本月应当上jiāo的画稿确实是个问题。
以她现在这种状态,很显然没有办法提笔画画。石膏要打六周,就算她的作画速度再快,那也要到下个月的月底才能jiāo稿了。
用右手画画倒是个方法,只不过右手画得并不怎么好。
小时候她和哥哥桐先都被父亲qiáng行要求过从左撇子改成右撇子。桐先倒是成功被扭转成右撇子了,但她却怎么也改不过来。不管是做什么,非惯用手都显得格外笨拙。而后父亲便也就没说什么了,她继续自在地当她的左撇子。
不过,虽说从未用右手画过画,不过凭着方面qiáng行换手时留下的那么一点点熟练度,勉qiáng打个草稿应该没什么问题,剩下的细化部分雇个助手来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