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爷爷说了。”王宝甃打断道。
“你爷爷怎么说?”王与秋问。
“他让我自个拿主意。”
王与秋愣了下,拍她道:“怪不得鼻孔朝天,原来是有靠山。”想了会说:“我没跟西平接触过,只听他性格好,似他父亲。”
“对,他没脾气。”王宝甃点头。
“傻子,哪有人没脾气?只能说西平性格好。”王与秋道:“你爷爷要是让你拿主意,八成是看好这件事。跟西平合伙也行,你性格吃不了亏,也受不了气……”
“合伙gān啥?”邬招娣进屋问。
王宝甃捧着碗喝豆浆,王与秋笑道:“这两年民宿生意还行,我那周末跟节假日都满房,这快七月底了,我算了利润有二三十万,经营好的话,一年三五十万不算问题。自己当老板比给人打工……”
邬招娣当即拉下脸,“啥意思?我供她读了二十年书,就为了憋在这旮旯角开旅馆?那她高中就该辍学……”
“照你的意思,我读了二十年书就该去当总理?带领人民奔小康呗?”王宝甃堵她。
邬招娣要过来打她,王与秋拦着道:“有话跟你妈好好说。”
“说不着。”
“正好,我也跟你说不着。要早知道这是一头白养láng……”
“现在也不晚。”
“行。”邬招娣指着她道:“你一共读了十六年书,咱平均每年算一万,你立刻马上转给我十六万!”
“我不转。”王宝甃拍着桌子道:“我让你生我了?你既然生了我就该对我负责,就该让我受教育,这是为人父母应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