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王未费一兵一卒就将1千精兵强将安插进了符国的边境,表面上看上去这部分人与符国人在外貌语言上面并没有什么区别,可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们可都是可以听从项王的号令,迅速消灭敌国之民的。不过现在项王还需要这些人在符国的边境上和这里的人们多多交流,以便获得更进一步的情报,打探一下符国内境的虚实。
待到符国内境的虚实被打听清楚后,项王一定会令这千名精武将士将胆敢挡路的敌国之民杀个片甲不留。因为那个时候项王的这支先头部队已经站稳了脚跟,再也不需要这些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的人的帮助了。
这教人不禁想起了奇生蜂。这是一种将卵产在别的昆虫的幼虫身体内的,比如我们常说的毛毛虫。母蜂将别虫幼虫蜇麻醉,然后将虫卵产于其中。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看不到被产过卵的幼虫有何异常,真是和平共处啊。然而真的是这样吗?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奇生蜂的虫卵发育成幼虫,于是那个卵壳再也不能容下它,便会咬破卵壳而出。由于卵是产在它虫幼虫体内的,所以奇生蜂的幼虫在咬破卵壳的时候,也同时咬破了该幼虫的身体,然后从里面钻出来。那场面看上去十分恐怖,但这还没完,可谓破身而出的奇生蜂幼虫又会吃掉被寄生的幼虫,以便获得足够的营养发育成蛹,然后羽化成成蜂。
如今项国所做的正是与寄生蜂繁衍下代类似的第一个阶段,先把人弄过去,和你吃住在一起,先不动声色,让你以为咱们是一起的,你吃什么,我吃什么,目的就是为了麻痹你。
不知道千余年前的古人是如何知道利用自然界中动物的习性并将其巧妙地运用到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的,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过度的过人之处吧!倘或能深入敌中,又不被敌人发现,而且还要好吃好吃的伺候着。等到咱酒足饭饱,敌人也失去利用的价值了,然后从敌人内部将其击破,那必将是釜底抽薪之计,真是令敌人溃败得一踏糊涂。
项国的1千精兵强将已经陆续就位了,而符国那边呢?从边境上撤下的将士已经退到了该国的内境,换句话说就是离王城更近了。
“陛下,您看,这些都是从边境上撤下来的将士,他们都认为只有保住了陛下,百姓才不至于失去主心骨。”
“好,太师,你做得很好,处处都为孤着想。”
“陛下,这些将士都将势死保卫陛下。”
“太师,你既是孤的左膀右臂,又是国之忠良啊!”
“为陛下,为我大符,尤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师,只要有孤一碗饭,就会有你一口水。”
“呜呜呜,陛下,臣……臣……”
符王见自己的老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忙问:“太师,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副模样啊?”
太师依然做出抹眼泪的样子:“陛下,臣知道,陛下采纳臣的话也顶了不小的压力。陛下当初所做之梦,绝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是为我大符能长治久安,而上天为陛下所虔诚所感动,这才降下梦来为陛下指点迷津。臣尽绵薄之力替陛下分忧,没想到周司通他竟连同胡大人司徒将军还有董大人非说臣是蛊惑陛下,包藏祸心,更说臣是祸国殃民,甚至说让陛下撤防调整兵力部署是想要亡我大符。”
“陛下,臣就是受再多的委屈,也不能让陛下承担,今日陛下若觉实在是无法应对那些人的风言风语,就将臣献了出来,也好堵住悠悠众人之口。”
符王双手扶起此刻已经跪在自己面前的尤思:“太师,孤非常知晓你的良苦用心,你是孤的左右手,孤是相信你的?就如你所说,那些人的风言风语,既然是风言风语,你就完全不必去理会。其实就算是你不提调整边防的话,孤也可能会有这样的打算,倒不是全因为那个梦的缘故,是因为孤也感到身边空虚,这么多年来孤为国操劳,皇后薨后,身边的忠臣又只有你一个,而能保护孤的,除了那些禁军,就是那将边关将士,而它们离孤又比较远,可谓鞭长莫及,而今他们终于到了孤的身边,孤现在踏实多了。”
“陛下,就算他们都不在陛下身边,臣也会誓死追随陛下的。”
君臣二人竟惺惺相惜起来。
第二天的时候,符王为了表示对尤思的绝对信任,下令将胡大人董大人司徒将军三人下狱,罪名是诽谤朝庭忠良。
就这么着,三位符国的元老级人物悉数入狱,他们分别被关在天牢的三个不同的房间里。
先于他们被关进天牢的张司通张大人看到同僚先后被狱卒带了进来,便忙问:“三位大人,你们这是犯了何罪啊?”
“陛下说我等乃诬陷朝廷重臣。”
“这从何说起啊?”张司通想不明白。
少时,张司通似乎明白过来了:“哦,我知道了。都是我害了各位大人啊,若是我当初一人去得罪那奸佞之徒,也不会害得诸位大人落得这般田地啊。”
“张大人,我等都是受先王遗命的托孤重臣,如今陛下受奸人蛊惑,大符处于危难之时,我等哪有袖手旁观之理,漫说张大人让我们去劝谏陛下,就是为国为陛下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四个大人从相邻牢房的门栅里伸出手来紧紧相握。
“老夫感谢诸位了,张司通一生三起三落,经历磨难无数,从未掉过眼泪,但此刻他去啜泣了,先王啊,如今奸佞小人当道,忠良遭此横祸,陛下和大符危在旦夕,臣却无能为力,实在是有辱您之重托啊!”张司通张大人将牢门撞得砰砰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