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英明。”管事笑着给他捶肩。
魏禺舒心又得意地笑。
施知鸢坐在他准备的厢房里,长舒口气,“已经把城主府的布局给试探出来了,还把所有人尽可能的支走了,看看能不能今晚就把人找出来。”
清儿焦灼地点个头,站在这府里,总感觉yīn森森的,不知道哪会蹦出来毒蝎子,或者飘出来个鬼魂。
瘆得慌,清儿打一哆嗦。
施知鸢扶额,想起狱卒身边颤颤巍巍,瘦的皮包骨的百姓,“希望活着的人还多。”
话都悲伤的颤。
“咚咚。”敲门声。
施知鸢和清儿连忙噤声,“进。”
一个瘦瘦的十二岁少年抱着有大半个他大的木桶进来,里面沉甸甸的水,“小的还给郡主送水。”
“天呐!咋你一个孩子来送!”清儿连忙过去帮他,想接过来,可太沉,抱不动。
少年抱着错开点位置,笑道,“没事,谢谢姐姐。我来就成。”
少年稳稳地把有三个他沉的水桶放在地上,笑笑,清澈又阳光的笑容,“您随意,小的走了。”
“小公子!”施知鸢着急地叫住要走的他。
少年茫然地转过身看她,“郡主有何吩咐?”
施知鸢犹犹豫豫,总要打听下硒城具体情况,可是贸然问不安全,“不知你可是府里的下人?”
他的衣衫褴褛,尤其宽大的衣袖在走动间露出来的脚脖手腕都是常年在阳光下bào晒的皮肤,不像是在府里签了卖身契的佣人。
施知鸢才大胆问问。
少年害羞地挠挠头,“我就是个杂工。本来是给送柴师傅打下手,结果府里人手不足,我就被叫来送个东西。我也称不上小公子这个称呼。”
施知鸢喜逐颜开,“那不知城中其他户用柴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