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贴一贴他额头,施知鸢松口气,太好了,降温了。
“饿没饿……?”施知鸢柔声地像哄小孩似的道。
商安歌昏昏沉沉的,没有反应。
“曾婆婆也真是的,光给吃药,不给吃东西。”施知鸢端起刚为他做的面汤,也不知道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只能拿这面粉做的汤给他吃。
都不知道这东西该叫面糊,还是叫面汤。
启锅的时候,她尝了一口,因为什么都没敢加,难吃极了。
哎,没办法。
施知鸢舀一勺,轻轻地cī阿cī,让它不那么烫,扶起商安歌,贴心地送到嘴边,“来,乖,喝口。”
迷迷糊糊的他不知道梦到什么,真的嘴唇张开小口。
施知鸢宽慰地笑了,一点没在意汗液会感染,不躲不避地用最让他舒服的方式喂他。
喝口后,就再也不吃了。再喂,商安歌更撒娇地轻摇摇头,躲了下。
……难吃。
施知鸢接着笑着哄,“不吃会饿的。乖乖吃完,给糖吃。”
“”商安歌顿了下,还是口又张开个缝,顺从地吃了。
看着奶里奶气的商安歌,施知鸢心里泛甜地笑了笑。
“母亲……”,商安歌轻声呓语,“这次的糖不许骗孩儿”
扶着他的施知鸢僵住,他把自己当他母亲了?!还要糖?!完蛋,去哪给他找糖?!
没等到糖,商安歌蹙眉挣扎着动了一下,缓缓睁开重若千金的眼,满目钟灵可人的俏丽脸庞。
施知鸢双眸惊得扩下,被……被他抓包照顾他了。
商安歌也不知是醒了,还是在梦中,勉qiáng睁开条缝看她,嘴角翘起来,“真好,真有糖。”
施知鸢惊怔。
“母亲未骗我”商安歌幸福地轻笑,迷迷糊糊地喃喃,“能在梦中这么近得看到她,她肯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