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摸摸下巴,“最近天转凉了,看他一直都没有戴过配饰,想必也不会买围巾。”
打开衣橱,她把之前跟绣娘要的毛领也装上。
清儿诧异地看她,这毛围巾是她前几日做好的,说给官家和娘娘做枕头前,练手做的。
清儿还奇怪,当时小娘子从绣娘那看到浅灰色的毛领,想了片刻,然后就欢腾地把毛领买来,笑得又甜又憧憬,还有种每次捣蛋前的窃喜。
现在想来,怕是预谋已久。
清儿就看她念念叨叨,各处拿东西,塞进包袱里。
包袱越来越鼓,清儿的脸皱得越来越扭曲,小娘子是要把这搬空吗?
“前几日见他,他就瘦许多。”施知鸢看着包袱里面面俱到的东西,扑扑手,心满意足地笑,“是给让他好好补补。”
“带这么多东西去店铺,太师会起疑的。”
清儿皱眉,担忧地看她。
“没事,钻dòng,像以前那样就好了。”施知鸢豪迈地笑,“而且我也不总给他带这么多东西,只是凑巧这次想带这些给他。”
只是上次看到他消瘦疲倦,凑巧有些担心他。
凑巧最近很想很想他。
看到什么都会凑巧想起他。
凑巧觉得什么都适合他而已。
而已。
清儿欲言又止,可还是皱着眉,补充道,“太沉了些,是不是不太容易像遇见公子之前,溜出去见人啊?”
“没事,我可以。”施知鸢一甩包袱扛肩上,太沉,踉跄一下,“他一个小掌柜,还不会做生意。这偌大的京城不定多少人欺负他呢。”
“对了,暗号发出去了么?”施知鸢被压的有些气喘吁吁。
自从上次差点没见到商安歌,商安歌便给她一个竹筒,让她每次来见她时,冲天空一拉棉绳,他就会在胭脂铺等她。
清儿忙把包袱接过来,沉得她也一踉跄,差点摔倒,“我马上发。”
施知鸢看着包袱,大口喘气,“不行,换个方法溜出去。”
“先把暗号发she出去。”
嗖!
一束粉光划过。
稍纵即逝。
正在算账的施南鹄闻声,望望窗外,什么都没有,“刚刚是什么声音?”
小厮也看看窗外,“大概是鸟吧。”
施南鹄耸耸肩,接着算账。
施知鸢最后还是告诉管家,叫了马车和家仆。
不过说带包袱是因为要去陆裴那玩。
管家看了眼包袱,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施知鸢心里暗笑:终究是姐妹扛下太多。
见姐妹之前,去胭脂铺买个礼物,不过分吧?
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