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施知鸢安慰地道,“拣回来,再添些水就好了。”
“哇。”妇人又开始痛心地哭开。
施知鸢一头雾水,旁边的鱼贩解释道,“如今天冷,只有一趟水车。今日的已经来过了,而最近的水井都要走上一日。水来了,鱼也死了。”
妇人愁得哭着点头,哭得太猛,说不出来话。
施知鸢看看周围鱼摊盆里浅浅的一层水,盆里的鱼都大口艰难喘气,尚且不够用,再借点给她怕是不可能了。
又一个小贩也愁道,“冬天鱼不好打。这么一堆,怕是没了半个月的用银。天寒地冻的,都是花钱的地方。áng婆家本就不富裕,她那儿子……,哎。”
愁得摇摇头,说都说不下去。
围观的另一个男子摘下自己荷包,颠颠里面的碎银子,够买她这些鱼了。
妇人瞧见忙红着眼摆手,“自家遭得殃,哪能让别人受?公子用不上这么些鱼,买了làng费钱。而且……,到家鱼定死透了。”
施知鸢伸脖望了望,瞧见附近正好有卖茶叶的摊,莞尔一笑,顺顺áng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背,“我有办法让它们不死。”
“咋可能呀。”áng婆愁得一拍大腿。
施知鸢俏皮一笑,在áng婆茫然地注视下,起身去买了几两好茶叶。
回来扒开鱼嘴,把茶叶捻末,塞进鱼嘴里,吓得áng婆连连哎哎想叫停,可施知鸢信心十足又gān净利落,实在没给她拦下来的时间。
施知鸢又随地捡些宣纸,用盆里残余的星点水浸透,把鱼包裹住。每条都这样。
周围人都看懵了,“这是……在gān嘛……”
施知鸢把“纸鱼”排好,笑着看áng婆,“这样鱼就不会死了。你带回去,明天再带回来也成,此刻就取水也成。”
áng婆不敢置信地看她,“就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