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个大包袱,施知鸢蹑手蹑脚地出门,踩着yīn影飞快移动。
清儿抱着两个小铁锹, 东张西望,紧跟其后。
夜幕寂静, 主仆俩像逃窜的小老鼠,嗖嗖地穿梭在墙角。
一起溜到离施知鸢闺房最近施府最偏的一个角落。
施知鸢看看隐隐长着杂草的地方,嗯, 就这了,又四周环顾,东踩踩, 西踢踢,最后选择一棵大树底下。
“藏在这吧。”
施知鸢谨慎道。
一人一铁锹,开挖。
施知鸢还特别有经验的尽量保持最上面土的原貌,整块地挪走。
“小娘子,咱们给藏到什么时候啊?”清儿边挖边叹息。
施知鸢一铁锹杵下去,“躲过这阵风头。你觉得哥哥来找我,会是简单的来找我么?定是和父亲串谋的。”
清儿一听更慌了,挖坑的速度都快起来。
“就算不是父亲派来试探的,哥哥察觉,父亲肯定更会察觉,再不动,纯等着被抓现行。”
施知鸢分析熟练得让人心疼。
三下五除二,坑挖好。不浅,不会让人察觉;不深,再挖出来也好挖。
施知鸢把装着所有材料和成品半成品的大包袱放进坑里,小心翼翼,舍不得地最后还摸摸它们,“等我。”
眼睛一闭,她俩开始给坑填土,最后把那块搬回来封坑。
又做个简单寻常不容易破坏的记号。
藏奇巧的大事正式搞定。
卸掉紧张,施知鸢被冻得打一哆嗦,“阿嘁”,裹紧披风。两人又蹑手蹑脚地溜回去。
神不知鬼不觉。
或许最近事情太多,好多人都没睡。
皇宫内,公主正玩茶水冒出来的白气,听着宦官转述陈戈璃惩戒莫缕察的经过。
“她把莫小娘子带过来的时间提前些,但好在我们已经准备就绪。”宦官最后还不忘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