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柴二郎。
“您怎么把乡君说得像是祸水?”陆骁失笑道,见施太师脸色不对,立马敛了笑容,一本正经道,“我看乡君就格外雅致脱俗,人中龙凤。我常听表妹提起她的性情才华,甚是优秀。”
施太师冷眼相看,“鸢儿自是好的,只是旁人不见得受得了这份好。”
陆骁迷惑地看他,怎么没听懂?施太师说得什么意思?
施知鸢也疑惑地看他,父亲怎么说话怪怪的?
“你什么时候见到鸢儿的?”施太师板着脸,面朝前方,走的端正威严,像审讯学子的严师。
陆骁更迷惑了,刚刚啊?这是什么问题?
“说来!我还没有机会感谢你前阵子帮我搬箱子呢!”施知鸢赶紧抢答,眼睛乞求地望向陆骁。
陆骁:
“每次去陆府都只能匆匆瞥见你走过或者是练武,也就那么一次碰面,哎,再后来也没机会见到,实在是拖这声谢许久了。”
施知鸢颇遗憾地说,在施太师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合十手掌,疯狂拜了拜陆骁。
陆骁哑然,“呃,没事,小事而已。”
施太师冷笑一声,这俩人还在这装,装便装吧,我也不想认这女婿,捅开了……镇国大将军的侄子也不好敲打。
文思使非常恰到好处地一挥手,“前面就是资料库了,都是非一级资料,可以供几位查询。”
“嗯。”施太师闷嗯一声,顺着他走,不再旁敲侧击。
施知鸢松口气,感激地冲陆骁轻点下头。
陆骁迷惑不已地也点下头,算是回礼。
施项云拿着本,提着毛笔,默然地看着他俩。
怎么都觉得不安,施知鸢挠挠头,尴尬地东张西望,一下子看到个人,震惊得张开嘴。
阿珲?!
阿珲也瞧见她。
他本是出去采买物资,此刻一身便装,左手拎着七七八八的油纸包,夹着成卷的宣纸,右手拎坛酒还有文房四宝。
迈着左脚,走路的姿势,但是却定在那,一动不动,活像个雕塑。
对着施知鸢的眼,全是惊恐。
阿珲:我是谁?我在哪?我在gān什么?
施知鸢匪夷所思地盯着他,又看看四周,随处可见的士兵和军帐,确是军营无疑。
更震惊,为什么阿珲会在这?!
施太师见施知鸢不走了,回身看她,“鸢儿?”
施知鸢还没回过神,机械地扭过来头,“父亲……”
施太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你在看什么?”
施知鸢心噗通噗通的,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合合得哆嗦起来,再转头看阿珲,又哪里有阿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