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原主的记忆里清清楚楚的看到这十几年这位鸢夫人是怎么一桩桩一件件地构陷她们母女,让左相逐渐厌弃她们。
直到安雨六岁那年,外面生起了“左相的大女儿并不是左相亲生”的流言。
原主母亲一生儒雅知礼,gāngān净净,没想到竟遭如此污蔑,更令人心寒的是左相安丰茂竟来质问她!
安病榻缠身且心力憔悴的原主母亲本就到了大限之日,她心如死灰,没几日便撒手人寰。
自那之后,鸢夫人再不隐藏她的恶意,在左相面前诬陷责怪安雨已是家常便饭,左相渐渐地对这个女儿从漠视到了厌恶。
安雨想起这位鸢夫人一路的栽赃侮rǔ觉得甚为可笑,自己不行就要抹黑别人,若这左相娶了十位妻妾,这鸢夫人还要挨个栽赃,也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你说什么!”鸢夫人气的发抖,将手里的木棍狠狠砸在了安雨身上,没想到这丫头平时唯唯诺诺,此时却如此能言善辩!
“我没什么特指,就不知道鸢夫人自己会不会多想,毕竟自卑的人很容易有被迫害妄想症。”安雨又挨了一棍子,倒是丝毫不惧,淡定从容。
“牙尖嘴利的,我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给我打!”鸢夫人瞪着眼尖声呵道,旁边的仆从走上前来,拿着木棍就往安雨身上招呼。
“不要!鸢夫人我求求你放过我家小姐吧!”小兰还在往上扑,也挨了几棍子。
耳边小兰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安雨在木棍的击打下崩紧了身体,一声不吭。
“怎么回事?”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一身官服,带着几个侍从走了过来。
“老爷”鸢夫人一看左相来了,立马摆出娇嗔的样子:“这雨儿偷拿了雪儿的东西,那可是雪儿最喜欢的簪子!不是说厚此薄彼,只是在我们这相府之中,怎么能容忍偷盗呢?而且雨儿这还偷到自家姐妹身上来了,于理不合!妾身这才叫来了几个仆从稍稍教训下。”
左相安丰茂与皇帝议事晚了,这才刚到家,本就心情不好,一进府门便听见了隐隐的哭嚎声,循声找过来却看见了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