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他甚至连自己上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都忘了……模糊中只记得有一群人冲进家门找自己要账,见自己给不出钱便把自家大门砸了,他想上去拦直接被人推倒在地。
本来就有一阵儿没吃饭,被一推更是眼冒金星,只觉天旋地转。
来要账那群人嘴里嘟囔着“晦气”离开了,二毛自己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身上疼头也疼,腹中饥饿,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
再苏醒就是一场雨后了,如今这节气下场雨可是冷,二毛就是被冰冷的雨水浇醒的。
醒来后他张着嘴喝了点儿雨水,挣扎着爬回了屋里cáng上。
随后二毛便陷入了昏迷。
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冷喉咙剧痛,脑袋像是绑了块儿石头一般沉重。
自己多半是得了风寒。
二毛有这样的认知,想着自己这条命估计是要折在这了。
风寒说是多大的病算不上,但这个季节的一场风寒很可能会要人命。更何况……别说抓药瞧大夫了,他现在手里连吃饭的钱都凑不出来。
嘴唇上都是皲裂,却连起身喝口水都做不到,二毛觉得自己身体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又有一团冰,一会儿烧的很,一会儿又冰凉彻骨,疼痛难忍。
……要是那最后一把押大小押的是大就好了。
偶尔清醒的一小会儿,二毛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那在赌坊的最后一把……是他把家里压箱底的老物件和媳妇走之前没来得及带上的嫁妆拿到典当行当了,拿着钱去赌场准备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的。
要是赢回来了……那岂不是有更多的本金了?
等到把输了的钱赢回来,这院子的买了的东西都能赎回来!
可最后还是输了。
不但本钱没有赢回来,就连最后那点儿家底都被二毛掏的一gān二净,甚至最后赌超了,还倒欠赌坊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