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撞上了个柔软的物什。
“小心。”晏清绪眼疾手快,一手拉住安雨,另一只手迅速垫在了厢体内壁和安雨的脑袋之间。
安雨方才那一下,正是撞在了晏清绪的手上。
“没事吧,磕疼了没?”晏清绪把安雨扶正。
“……你反应真快。”
“在下虽然没有习武,但是常年骑she练箭,这点儿反应力还是有的。”
晏清绪道。
“谢谢。”
“客气了,我们怎么也是过命的jiāo情。”马车过了刚才那一下,倒是平稳了些。晏清绪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许是找到了机会,话里揶揄,脸上也带了一丝笑。
车中如此颠簸,马车被石头铬起来那一下阮掌柜倒是也被小小地腾空了一瞬,可这人恍然未觉,靠着厢内角落吧嗒了两下嘴,头转了个方向又睡了。
安雨从包袱中拿出了一件蓝色袍子递给晏清绪:“你也披一披吧,这骤然转冷,多穿一点以免染上风寒。”
晏清绪点头,也没跟她客气,伸手接过衣服。
“方才阮掌柜没睡,有些话并不方便说。”晏清绪将衣袍简单披在自己身上道。
安雨把包袱系紧抬起头来:“你怀疑这柳城与盘棱州有问题?”
晏清绪摇了摇头:“眼下还没有证据,不过只是一些不起眼的细节。”
安雨明白晏清绪想说什么:“盘棱州城防过松,若说是因为商贾流通水运发达的原因倒也能勉勉qiángqiáng说得通,可我们要是到了柳城时还如此,那便有一些问题了。”
晏清绪道:“不错,盘棱州作为水路为主之商城其实亦有不妥……不过若是边防之城查通关文牒也如此松懈……”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安雨皱了皱眉:“你是怀疑你昨晚在柳州山上所见异常与城防有关系?”
“猜测而已,这柳州山处于两城之间,若是没有问题最好。其中真要有什么关联,恐怕事情才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