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噤声。
是,她知道。
那个人是肖洱,聂铠放言说恨不得生吞活剥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这么不安定。
“嫂子,别瞎担心。”程阳淡声说,“他们过去有再多瓜葛,现在以后,也不会有了。”
陶婉担心的不是这个。
只是在看见肖洱真人的时候,看见她的模样。
她隐约觉得,自己和她,哪里很像。
这种情节,书里可太多了。
难忘旧人,不能相守,就找一个形似或者神似的,来代替。
念头一旦成型,就在心里疯狂地生长起来。
陶婉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她何德何能,能被那么多人众星拱月般捧着的聂铠看上。
最初的时候,聂铠对她突如其来的关注,也显得格外可疑。
假如是真的呢,他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和那个女生很像,自己能承受吗?
陶婉明确地知道,自己不能。
肖洱一只胳膊被聂铠攥着,另一只手防备地横在肚子上。
聂铠直把她拽到没人的地方,才松开手。
“肖洱,我就说一次,你给我听好。”
他气息不稳,指着她,语气冰冷:“你不许再跟他见面。”
肖洱似乎愣了愣。
出乎聂铠意料的是,她唇角又溢出一个笑,语气竟然轻松起来。
“好。我答应你。”
聂铠刚刚是气疯了,如今回味了片刻,明白过来。
“你不会是以为我吃醋了吧?”
肖洱不语,似乎是默认。
聂铠冷哼:“你他妈休想。”
他说:“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俩搁我眼皮子底下,láng狈为jian。肖洱,我明白跟你说,我这人心眼屁大一点,你们害了我妈,我就见不得你们任何一个人好过。”
听见他提起白雅洁,肖洱不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