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洱:“……”
最后,喝大了的两个人兄弟似的互相搀扶着出去了。
肖洱结完账,拖着行李箱追过去。
华灯初上,王雨寒负手而立,站在大马路边大声说着什么。
肖洱走近了,发现他在吟诗。
聂铠倚着电线杆,不舒服地垂着头。
肖洱走过去,伸手摸摸他滚烫的面颊:“难受吗。”
聂铠抬手覆在她手上,低低地嗯了一声:“想吐。”
“能忍住吗?”肖洱,“一会儿再吐好不好。”
聂铠想了想,点点头。
餐馆附近就有酒店,肖洱打了预订电话,叫来一个酒店服务生。
服务生把诗性大增的王雨寒往酒店里头带,肖洱一只手拉着聂铠,一只手拉着行李箱,慢吞吞地往酒店里走。
聂铠酒品尚好,不会轻易发疯,他乖乖地跟着肖洱进了房间。
肖洱在浴室清洗浴缸调试水温,聂铠趴在马桶上吐。
吐完以后,整个人掉了半条命。倚在水箱边,焉了吧唧的。
浴缸里放着水,肖洱按下抽水马桶的按钮,又去拉聂铠。
她力气比从前小多了,完全拉不动。
只好蹲下来跟他打商量,哄小孩似的:“聂铠啊,自己能不能起来?”
聂铠懂事地点头:“能起来。”
“能不能自己脱衣服?”
“能。”
“能不能自己洗澡?”
“能。”
这么乖。
肖洱轻笑。
聂铠懵着眼看她:“你笑了。”
又低声叹:“我喜欢看你笑,可你很少冲我笑。”
肖洱默,轻声说:“你给我一些时间。”
“可没关系……”聂铠没听进去她的话,甚至不知道肖洱就在她面前,他自顾自道,“我晓得你什么时候心里是高兴的。你不笑我也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