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难看得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肖洱紧了紧衣领,快步走进楼dòng里。
还没踏上台阶,亮光一闪,接着,一声骇人的惊雷在外头炸响。
肖洱身子一震。
与雷电相呼应,很快密密匝匝的雨珠自天际狠狠砸向人间。
肖洱回头望着身后的雨帘,整个世界的面目模糊不清。
她记得聂铠讨厌雷雨天。
不是害怕,只是讨厌。
他喜欢艳阳天,天朗气清晴空万里,阳光再灼热也会兴高采烈地抱着篮球或者吉他出门跑疯。
摊牌前那极为短暂的相处日子里,肖洱陪他在大太阳下打球,差点没中暑。
他只好带她去旁边小卖部买冰镇绿豆汤解暑。
两个人一高一矮,站在大树树荫下,抱着一大一小两杯绿豆汤。
蝉鸣和风声都在枝头。
可他喝得还是比她快,如牛饮水,咕嘟几口就见了底。
然后来抢她的。
她嫌弃地推开他冒着汗的大脑袋:“想喝自己再去买。”
“买的哪有抢的好喝?”
他不依不饶,把嘴巴凑过来亲她,舌尖一拨就把管子从她嘴里夺了过去。
他得意洋洋,一口喝了半杯才还给她。
“就你这小肚子,喝半杯就够了。”他说,“一整杯冰的下去,又该肚子疼。”
结果那晚,他拉肚子拉到半夜。
三零一弥漫在某种微妙的气味中。
肖洱想笑,几次被聂铠凌厉的目光堵了回去。
他窝在肖洱怀里振振有词:“我拉肚子才不是因为抢了你的绿豆汤,是因为晚上那碗小馄饨太特么辣了!”
肖洱:“嗯,太辣了,明天我们去找小馄饨老板理赔。”
聂铠:“理赔什么?医药费吗?”
肖洱:“jīng神损失费。”
聂铠:“哦?我这样也赔裴jīng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