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魏澜重复道。
迟欢咬牙,“她跟着老板叫的。”
前台好像还不觉失言,拿上菜单带位,“子峻哥在里面呢。”
迟欢赶紧停住,“我不是跟他约的,还有空的包间么我跟我朋友坐会儿。”
等到终于踏实坐下来,魏澜叹了一声,笑道:“这有的人就是命好,许总一边说要封杀一边念念不忘,我想着圈内最好一靠山都不要您能看上谁,结果您男朋友是姜承焕。这会儿他不在了,前有小鲜肉巴巴儿盼了你好几年,后有他兄弟结了婚还……”
“打住,命好还能被赶到国外好不容易回来拍一片儿还给一把火烧了么?子峻就我一傻bī哥们儿。”
魏澜抿了口茶,“是么,那嘉昱呢?”
嘉昱,现在她实在说不出与他没关系这种话。
“你要是替许志宏来查户口那咱就没得聊了。”
迟欢给自己续上茶,那一点茶叶渣在红润的茶汤里打转,慢慢沉了下去。她们之间的信任就只剩下这么点儿渣,要是水够清澈还能见点踪影。
“动不动看见你八卦,见着本人了吃吃瓜,伍悦那么恨你不就因为嘉昱么?”
“不知道啊,为了男人恨到想杀一个帮过她的人实在超出我理解范畴。”
魏澜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我的师姐啊,你是真不了解伍悦。”
“你了解?”
魏澜显然知道她在套话,摇了摇头。
但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是茶室的静默太尴尬,还是没被追问让魏澜觉得没意思,她又说道:“你不觉得这姑娘对生死的态度不太正常么?”
不正常?迟欢只记得伍悦说不在乎下地狱,而自己那时也什么都不在乎,只当她是同样冷漠。但还有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她说,不介意再背一条人命。”迟欢盯着茶汤出神。
“居然能跟你说这么直白。你知道我告诉她许总连他爸都下得去手让她别傻乎乎跟人谈条件的时候她怎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