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握住淡教授的手,一点点散开,直至彻底消亡。
身后是饮泣声。
秦放将小蛋壳搁在墓碑旁的存储箱里,除了小蛋壳,还有它惯常装在书包里的字条和照片,朝墓碑上眼睛弯成圆眼睛,可爱的小机器人重重摆手,抱起墓碑前的小狗狗,离开了。
清澈的溪水蜿蜒而下,发出潺潺的轻响,清晨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在草地上落下斑驳的光晕,昨夜小雨在芭蕉叶上留下晶莹的露珠,小青蛙轻呱了一声,伸直后腿,往前一跃,那芭蕉叶晃动,露珠滴落,叮咚一声,砸在地面的石块上,石块下的蚂蚁探出头往外看了看,又缩了回去,森林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啊呀”
大树舒展着枝叶,伸着懒腰同太阳公公打招呼,却啊呀一声,整个半边枝叶扑簌簌落下来,随着piu地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砸落在地上,压在石块上又弹跳开,往前咕噜噜滚了好几圈,压扁了两丛麦冬青,两丛瓜叶jú,一丛虞美人才停下来。
“谁,谁!谁压到我了。”
“谁,谁走路这么重,实在该减肥了,快把我扶起来!”
蚂蚁立着两只前脚,夸张地往前看,又往后撤,“谁把我兄弟压死了,啊,我的好兄弟,这回你又没娶上媳妇就死了,啊,我的好兄弟……”
大树是颗雪松,两百岁了,一米多粗,折损些枝叶并不打紧,缓缓低头看地上雪白的东西,它浑身雪白,有方方的脑袋,胖乎乎的身体,短短的手,腿。
“它睡着了吗,它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它跟前几天来过的豪猪一样,会打呼,肯定是睡着了,有可能是飞累了,就掉下来了。”
“它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啊,为什么是透明的。”
“我听爷爷说,心愿是透明的。”风cī过,雪松上发áng的树叶扑簌簌落下来,“是照片,照片上是个英俊的人类,背着的是一个小书包,它原来应该是和人类一起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