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洲抿嘴浅笑了一下,笑意马上收敛住,举着手机下了楼,楼下传来他们的对话。
时淼淼坐在二楼楼梯口盯着,她要提防季繁洲胡说八道。
“你们自己做饭?”这是田女士的声音。
“嗯,早晚饭会做,午饭一般都是在外面吃,周末的话不出去,都在家做。”季繁洲一五一十jiāo代得清清楚楚。
可是,那是我的生活,跟你季繁洲又没有关系。
田女士笑得更愉悦了:“哎呀,我这就放心啦。屋里归置得倒是挺整齐的,卫生情况看着也不错,一日三餐也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是,让阿姨费心了。”
“没事,没事。那你方不方便叫淼淼接一下电话?”
听听,她妈这是什么态度。方不方便?那是我的手机好吗?不是他季繁洲的。
但我确实不方便,现在很不方便。时淼淼气得挠墙抓地板。
“那我看看,阿姨您稍等。”季繁洲的声音往二楼来了。
时淼淼一着急,推开最近的一扇门,反锁,一气呵成。刚才在季繁洲办公室差点没被他吓死。
时淼淼由此断定,季繁洲就是存心的故意的。
现在门锁了,季繁洲进不来,管他呢。只要不让田女士看见她那张受伤的脸就好了。
只要看见了,田女士铁定明天早上一定会出现在她的眼前,那她剩下的一年半学习生涯就永无宁日了。
季繁洲举着手机站在门外,脸上促狭的笑意显而易见,他轻咳了一下:“阿姨,淼淼还没起。”
时淼淼挠着门板:我早就起了好吗。季繁洲你丫,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以前撒谎不都是清一色的“上洗手间”之类的吗?到你这就成了“没起”?没起你个头啊。
“喔喔”田女士若有所思喔了两声,突然问道,“咦,繁洲你卧室在哪里?”
“在一楼,阿姨您想远程参观一下吗?”季繁洲面不改色心不跳。
屋内的时淼淼心脏病都要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