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回的很快:“过程错了,要改;要么输出错了,要调。”
亦然皱眉,看了看客户给的销量和收入数据,以及现金流,怕是一个也碰不了的:“都改不了怎么办?”
“做个新的?”亦然盯着这与“凉拌”无异的回复叹了口气。“能不能认真点,真的急。”
“是说真的啊,如果做新的也不成,那就加个批注问老板吧。”看来这件事无关行业,解决问题的方法还真是万变不离其宗啊。
“哈哈哈,你这个真是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也算是个办法吧,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然后她自然而然地把中间产生的不统一,逐个按照顺序和逻辑写进了尽调问题清单。
不多久,一份有着四五十道问题4 页 A4 纸那么长的尽调清单,像模像样的呈现在眼前。而模型,是没法完全更新了,她只是以一层输入为准,把管理层的数据三下五除二的更新了进去,又将二层数据以后的不统一简单比较了一下,小结在邮件里。
晚上 9 点 58 分,亦然将模型连同着尽调清单一起,准时赶在 10 点前发给了 John。
“我的能力也只能到这了,如果不满意,也就没办法了。”亦然对自己念叨着,收拾起东西去享受愉快的周五晚上了。
到家竟还不到十一点。做久了投行会对时间的感知出现偏差,上学的时候 7 点多回宿舍,都觉得一晚上要没时间了,而现如今,哪怕 10 点多回家还觉得有大把的事情可以gān,做运动读书敷面膜煲电话粥,一个流程走下来,也都还没有到午夜。
原来做一份辛苦工作的正效果,是对时间的使用开始有了新的量度。15 分钟是可以做一组运动的,30 分钟是可以看一集电视剧的,哪怕是 5 分钟,都够读几页书。生活在这样的重度压缩下,其实也不能算是不好,一天由此变得很长,是不是生命也就会相应得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