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投行的人事关系,外界有诸多揣测。它其实既没有动辄做空欧洲期货市场的那种大起大落,也没有尔虞我诈的那许多勾心斗角。虽说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但格子间里的人际关系其实过于简单,追根溯源,还是实在工作太忙,以至于留存下来搞人的jīng力少之又少。久而久之,高等院校尖子生的智商全部用以研究金融产品和财务模型,也还稍留出点jīng神思考如何从公司身上赚更多钱,宫斗的技能几乎处在一集死的水平上。对付某公司这样的甄嬛大戏,就算是洛凡都有点力不从心。
李冉倒是十分淡定,在她明艳的外表下出乎意料的藏了些香远益清亭亭净植的清冷范儿,很对亦然文艺青年的胃口。她听罢两人的汇报,沉默了十几秒钟,决定按照客户发的数据来。“既然还没做尽调,我们也没法也没有道理去质疑这些数据的真实性,只能说纯按照字面意思,如果这个业务是这个情况,估值是怎么一个水平。但是我们也要万分小心,不要把它当成一个估值来发,或者说不能让客户把这个理解成一个估值建议。所有的条件都要写得很明显很明确,防止这东西流到任何人手上被误解的可能。”
亦然:“那会不会就算我们都标好了,他们仍然可能什么时候反过来怪罪我们,说我们这一时说了这样的话?”
李冉叹了口气:“这风险当然存在,只是目前这个时间,不回应他们的需求,根本不是一个选择,我们只能去讲,讲什么是我们可以控制的。讲不讲,是我们控制不了的。”
洛凡补充道:“要么用公司的模板做吧,以后他们怎么拿出去讲,可以算他们的内部资料,不要把我们夹在中间。”
李冉肯定的说:“这样最好,特别我们本来就是夹在中间的财务顾问,要格外当心。”
亦然跟着问道:“做好了咱们怎么发?真的发给林淼一个人么?会不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