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明曦说的满是心疼:“那如果上班时候肚子疼怎么办?能请假么。”
亦然:“那能怎么办,就盖几层厚毯子撑到把工作做完呗。”
“不能请医生开张假条么?”他侧下头去看她说话的样子,一边捋着她一觉睡醒后还没有整理的长发。
“开了假条回家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归我做完么,在家做还更慢,不如在公司做还快些。”亦然话说的轻快,而轻快得更让人觉得无奈。
虽然我们总贪心地希望所有的无奈都属于别人,但或许无奈才是成人世界的常态和真实吧。
想到这里他拍拍亦然的头:“我去下点饺子吃吧。”
亦然冲他一笑:“那我也要吃刚出锅的第一个饺子。”两人相视一笑,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默契。
黑莓手机在远处的桌子上不知疲惫的闪着红灯,焦急而烦躁。哎,总还是躲不过。亦然待明曦出了卧室,才撑起半边身子,虚弱地走去把它拿了过来。为首的是凡哥:“亦然,明天他们材料发来之后,得麻烦你待命,估计要打不少电话,做很多准备。我明天白天在信号不好的地方,你估计找我不太方便,你先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尽量处理,不行等我晚上回酒店之后再看。加油,尽力。”
昨晚还活在桃花源里的心一下就被拉回了冰冷的现实:明天看来还是逃不掉要去公司接着处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 KYC。焦躁不安,小腹闷疼,身上非常不慡利。
倒是热腾腾的饺子十分治愈,充满爱意的饺子尤其两人一边吃着饺子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jiāo谈,爱意能分散对疼痛的关注,以及对工作的焦虑。
亦然:“回国好还是大米国好?”
明曦:“其实帝国主义挺好的,特别简单。夜不闭户那种大同社会,在中国是没可能实现了,但是在美国郊区真的可以。还有那种特别和谐的邻里关系,比如你家刚搬过去,就会有人给你送点自己烤的小饼gān点心什么的,还经常会有邻居间的聚会,联络感情。反正是比我们这种隔在铁门后面的邻里关系要好不少。而且郊区的外国人整体上都比较单纯,中国街头那些个骗术,一以骗可以骗上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