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蔡流风忙问。
无奇也叹了声,她在脑中飞快地想了想,就把昨晚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跟蔡流风说了一遍,包括秦王也在宫中而自己按捺不住差点惹怒了瑞王等。
蔡流风听完后,对别的事情倒也罢了,唯有听无奇顶撞瑞王叫他皱了眉:“你……你也太大胆了。”
无奇低声道:“当时什么也顾不得了。”
蔡流风半是责备半是疼惜地看着她:“他到底是瑞王殿下,而且,他跟太子的关系向来极好,为此心神大变也是有的。就如同一个狂怒剧痛之中的人,你贸然激怒,没有身受其害已经是难得了。”
无奇勉qiáng一笑:“吃一堑,长一智嘛,以后以后不会了。”
蔡流风看她至今神色还有些恍惚,心头微动:“小奇,你……说什么以后。”
他隐约地听出一点不对。
无奇却有些心不在焉,闪躲着看了他一眼,道:“没我随口说说的。对了蔡大哥,我家里的情形怎么样你可知道?”
蔡流风见她不说,却也并不追问,只道:“你还问,虽然你留了字,但是太太岂会不惊心吗?早上我得知了消息,便试着过来打听,还好正遇到你。”
无奇惭愧地抱住头:“唉,我怎么总是惹事啊。总是给家里给蔡大哥添麻烦。”
蔡流风反而笑道:“傻丫头,说的什么话……你也不过是因为……”
他知道无奇是因为担心瑞王才忘乎所以,可这怎么能怪她呢。
无奇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沙沙地有点疼。
她转开头看向旁边,心里想起的却是昨晚上跟赵景藩相处之时的种种情形。
他的疾言厉色,他的不由分说,他那份冷静的残忍跟不动声色的报复……
就好像无奇心里认识的那个瑞王已经不复存在,而从昨晚上,她才第一次认识了瑞王赵景藩。
马车骨碌碌地向前而行。
晨风有点冷,cī起车帘,轻轻地晃动。
一夜没怎么睡好,肚子里也是空空的,可谓身心皆虚。
无奇忍不住缩了缩肩头。
正在这时侯,蔡流风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一抖给无奇披在了身上。
披风上还带有他的体温,无奇低头看看,又抬头看向蔡流风:“蔡大哥……多谢。”
蔡流风道:“是我大意了,早该给你披着的,别冻坏了。”说话间便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试了试,惊道:“怎么这么冰凉的?!”
无奇心头发酸,拼命忍着,却仍是没忍住,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蔡流风没想到如此,忙道:“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无奇咬着牙,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但是泪却决堤了似的。
蔡流风半跪起身:“小奇!”扶着她的肩头看了一阵子,见止不住她,便索性张手将她抱住:“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在宫内受了委屈?是是不是瑞王殿下他对你……他欺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