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送葬之后要回城的。
车夫特意隔了一段距离,才慢慢地放马向前。这会儿正是顺风,那队伍尾上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传了过来。
只听一人道:“你说这案子真的是县老爷判的那样吗?”
“我觉着没这么简单……这吴家娘子先前可是个极和气的妇人,好好的gān吗要服毒自杀,而且还带着才两岁的哥儿?”
“可不是嘛,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没这么简单,还说多半是陈显世谋害了自己的夫人跟儿子,县老爷却因为陈家的关系包庇姓陈的。”
“这个也不该吧?他就算对吴娘子起了歹念,但虎毒不食子,自己的儿子也下得了手?”
“谁知道呢……可今儿吴娘子跟哥儿下葬他也没出现,我看多半是心虚。”
郝三江在马车旁边听了个大概,心里非常的惊讶,便忍不住打马上前,便问那说话的几个人:“几位,刚才说的是什么?”
几个人看见郝三江骑着马,有点警惕:“你是谁?”
三江道:“我是京城里去清流走亲戚的,听你们说的古里古怪的,所以随口问问。”
这几人听说三江是京城人士,又是去清流的,显然跟本地不相gān,这才都放了心。
于是便也没瞒着三江,就把最近来安发生的古怪事情告诉了他。
原来今日出殡的,是来安陈秀才的妻子跟儿子,五天前,陈秀才还在县城的学堂里教儿童们读书,他的妻子吴娘子却带着儿子,不知为何,突然间就在家里喝了砒霜毒发死了。
仵作去查验,吴娘子跟小哥儿身上并无外伤,死因的确是毒发。
桌上的碗中是砒霜无疑,询问过药堂,的确吴娘子曾经以要药老鼠为由,前天买了点儿砒/霜。
县老爷询问过陈秀才,因事发的时候他不在家里,所以没什么疑问,就判定了吴娘子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