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雪笑道:“客气客气。”他打量着蔡采石白胖腼腆的样子,说道:“你就是蔡瑾玄的二公子?”
蔡采石一愣,却忙道:“是,家父正是礼部蔡尚书。”
无奇听到这句,插嘴道:“尚书?小蔡,蔡侍郎升官了?”
蔡采石笑道:“是啊,前日才升了。”
“恭喜恭喜!”无奇忙跳起来,连连作揖。
蔡采石也站起来跟她对揖,又也笑容可掬地道:“不必不必。”
阮听雪道:“是啊,这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其实他早该升了,倒不必如此。”
无奇听他轻描淡写的,便看了听雪一眼,听雪在她面前向来是有些不拘小节的,但刚刚的两句话,却隐约地透出了一点点的“家长气”。
她看着蔡采石跟林森,便拉拉听雪的袖子道:“小舅舅,你先去外祖母那里说话,我跟他们说一会儿,就带过去给外祖母请安。”
阮听雪自然明白,他们必然是有私密的话说,只怕自己在场不便,于是笑着起身,先出门去了。
小舅舅一去,蔡采石跟林森双双放松下来,无奇便问:“你们大老远跑来,有没有别的事?”
蔡采石道:“你指的是什么?对了,哥哥有话让我捎给你呢。”
无奇忙问什么话,蔡采石道:“第一件是那个慈幼局的江执事,他已经落网了。”
蔡采石把慈幼局里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无奇,包括那些小孩子的事情。
无奇听后毛骨悚然:“什么?他们原来是想对那里的孩子动手?!”
这一刻她又是惊恐又是愤怒,回想江执事的形容举止,简直跟所谓“穷凶极恶”不着边际,怎么竟是这样歹毒之人?
蔡采石说道:“这江执事并不是本朝人士,他是倭国来的,只是从少年就居住在京内,渐渐地改头换面,所以无人知道他的底细,据他招供,他是幼时从倭国的一本秘书上学到这种邪术,周琴北不知怎么知道他的身份,并以此为要挟让他效命,他才不得不听从周琴北的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