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三人也退到了一边,等瑞王车轿过了后,才要上车,却见傩班众人殷殷地看着他们,为首的冠班主拱手道:“三位小大人,一路保重啊。”
三人彼此看了眼,也站住了脚,向着对面众人躬身回了礼。
这才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
车厢之中仍旧只有蔡采石跟无奇,蔡采石回味方才跟两个班子的人告别的情形,对无奇说道:“真是人生在世,千奇百态,之前来的时候哪里会想到竟是今日的结局。原本不可一世的荫廷侯成了待斩的阶下囚,而所有的起因,竟是一件几乎尘封的旧事呢。”
无奇说道:“荫廷侯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些人贵宦出身,作威作福惯了,自以为高高在上,一世无忧,殊不知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蔡采石点点头,说道:“我不可惜荫廷侯,就是为侯府的众人担心。”
无奇听到这里,便看向蔡采石道:“怎么,áng夫人是不是又对你说什么了?”
蔡采石知道她的意思,便道:“你可不要胡说,我之所以担心,因为知道夫人其实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若说当年的事,她还没嫁到侯府呢,自然是家里的长辈们做主,夫人倒是无辜之人。”
无奇有些话本不想跟蔡采石说的,但听他认定了áng夫人是好人,便忍不住道:“这两天事情琐碎而仓促,有些事也没心思去理。你既然提起来,我说了也无妨。”
“什么事?”
“还记得老太太跟芳姑娘之死吗?”无奇整理了一下衣袖,手在肩头抚过的时候,突然又想到蔡流风的伤,忙先压下那份担忧之意,只道:“芳姑娘是因为老太太发现了她的私情而走投无路的,你觉着老太太是怎么知道她的事的?”
“呃,”蔡采石迟疑了会儿,说道:“你想说什么,难道跟夫人有关?”
无奇说道:“荫廷侯风流,府内只有两个庶出的女孩,大小姐嫁的很不好,芳姑娘才心生恐惧,她跟胡子岩的私情,这种内宅的事情你以为夫人会不知道吗,你也曾赞过她jīng明能gān的。老太太之所以知道,必然是她透了消息过去,借机发挥,只没算到老太太之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