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只看着吴氏:“你虽然嫁到外镇,但显然你跟吴娘子的感情很好,所以她才常跟陈秀才提起你家的事,所以你也为她出殡特意回来,你忍心看她就死的这样不明不白?到底是谁害了她,谁害了金哥儿,你还不肯说吗?我之前说天下慈母心,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不顾一切,同样的还有一句话叫做长姐为母,你是她的长姐,她落到这个地步,难道跟你一点gān系都没有?你但凡能为她宽心,能拉她一把,她恐怕也未必走上绝路!”
吴氏给她一句句地质问,痛恨jiāo加,已经伏倒在地上,哽咽着说道:“叫我怎么说?叫我怎么拉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难道你叫我去告诉别人,我的父亲是个禽shòu,他从小就……先是我,后是妹子,我以为出嫁了就好了,所以我宁肯嫁到外镇,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远嫁千里,谁知就算是出嫁了也没有完!”
魏知县觉着有雷声,还是那种连环不绝地雷声在自己的头顶一阵阵地轰响。
他似懂非懂,觉着自己明白了,可又不想去明白。
因为那个真相是连身为知县大人的他都不愿意去接受的。
无奇转开头去。
她也不想接受,也不想听这种真相。
但还是得听,因为这是事实。
看着地上悲愤jiāo加的吴氏,她想到了那个走投无路的吴娘子,她的眼睛里忽然也有一点湿润。
吴氏姐妹的父亲吴老先生,是个禽shòu,从小就对自己的女儿下了手,他威胁她们不许告诉别人,而且这样羞耻的事情怎么可以告诉别人。
吴母又是个愚拙而木讷不堪的人,虽然曾经撞见过几次吴父对女儿过分亲昵,却从不放在心上。
何况她丝毫不敢管辖她的丈夫,但是管辖女儿却很有一套。
她还很清楚柿子捡软的捏,便经常地用木棍等惩罚教训吴娘子。
等到吴大姑娘出嫁后,大姑娘很少回娘家去。但是吴娘子是在本城的,她的性格又有些软弱,竟是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