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以为秀秀去而复返,忙跑到门口张望,谁知却见是无奇,只穿着散散宽绰的袍子,两个袖子当空飞扬, 跟只扑棱蛾子似的窜了出来。
三江大惊:“平平你gān什么?”
无奇道:“我去追……秀表姐。”
三江眨着眼问:“她才跑过去,你又追……她说是要告状去,难道你……”飞快地看了眼无奇的装束,三江忙咳嗽了两声,假装什么也没想。
不过在无奇跑过去后,三江琢磨了会儿,有热闹看,自己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从小到大多数都是他挨骂受训,难得一见有人要告无奇的状,他当然不能错过。
三个人跟竞赛似的,相继你追我赶,来到了阮夫人的上房。
阮夫人因昨天晚上劳心劳力的,晚起了两刻钟,才梳妆妥当,早饭还没吃,就听外头说表姑娘来了。
素日秀秀虽也殷勤,却不像是今日这样早。
阮夫人正在纳闷,秀秀已经不顾丫鬟的拦阻跑了进来。
秀秀走到阮夫人跟前:“舅妈,您可要做主啊。您看。”先发制人的说了声,秀秀递出那个荷包。
“说什么?”阮夫人不解,“这又是什么?……看着眼熟。”
她心里有些不太高兴,觉着秀秀实在有些太冒失莽撞了,顺手把那荷包接了过来,低头打量,隐约认出来是无奇带过的,只是当时并没在意,如今见秀秀把它拿了来,更觉莫名。
“这这是平弟那里拿来的,”秀秀赶紧地告状:“他说是外头的什么人给的,舅妈,表弟年纪还小,您可要好好地看着他,别叫他给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教坏了呀。”
“胡说。”阮夫人自然不会相信秀秀的话,无奇又怎会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一个女孩儿家,说的什么。”
秀秀一愣,见阮夫人反说自己,便委屈地嘟了嘴道:“舅妈,是表弟自己认了的。不是我随口乱说,您只细细地问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