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楚晏书忍不住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

　　 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可回头间，他看见了缩在角落里捂着眼睛透过指缝往他这边看的小芸。

　　 楚晏书：“”

　　 小芸缩了缩脖子，开口说，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

　　 继续个脑袋！

　　 楚晏书脸上的笑意早早地在看到小芸的那一刻就收住了。

　　 小芸冒出头来，颇有歉意，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在这里也太累了，一不留神睡着了。”

　　 楚晏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鬼还要睡觉？”

　　 小芸摸着头笑了两声，小声道，

　　 “以前做人的时候习惯了，睡不着可以闭着眼睛嘛。”

　　 楚晏书看着她这样子竟然一时语塞，他眼底带着疑惑，

　　 “你死的这么惨，就一点怨气也没有吗？”

　　 被人先是骗了婚，而后又是活活烧死，按理来说早就变成厉鬼了，但是她竟然现在还笑得出来？

　　 楚晏书表示很不理解。

　　 “有啊，肯定是有怨气的。”

　　 小芸想了想，开口说，

　　 “我被烧死的时候可疼了，当时特别怨玉郎头也不回的逃走，也特别怨恨老族长为什么那么绝情，但后来，我又释然了。”

　　 “其实我早就发觉玉郎不太对劲了。”

　　 小芸低下头戳了戳自己的手指头，眼里带着倔强的泪，

　　 “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做不到不喜欢他啊。”

　　 “他逃走的时候，我是怨恨的。”

　　 “可……还是喜欢，我会下意识的希望他没事。”

　　 “至于老族长，我小时候，他们其实对我都有诸多照顾，若是没有他们，我或许无法活到现在……”

　　 楚晏书听着陷入沉默，恩是恩，仇是仇，他其实不太能理解小芸的想法。

　　 可这时候，小芸忽然抬起头来问他，

　　 “如果在你危险的时候，桑落姑娘为了保命而跑了，你是会怨恨，还是庆幸她可以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