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念念。”
叶延喃喃重复:“我的……念念?”
“你的念念。”辛念肯定道。她松开他,站在他身前,眼睛轻轻地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唇角漾出笑意,“我,你的。”
叶延学着她的样子勾起唇角,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抱着,警惕的看向所有人,高声道:“我的!”
“这……”酒荀拧着眉头,满脸不解。
雪渊瞪了他一眼,“嘘”他把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扔给酒荀,指了指一地的伤员,意思显而易见。
被他抱了好一会儿,辛念有些喘不过气来,柔声说:“手臂松开一点,好不好?”
叶延似乎不懂她的意思,依然抱着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沾着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他拧着眉头道:“不脏……”
辛念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知道现在一定要顺着他说,她拍拍她的背,告诉他:“不脏。”
“那……不松开!”
辛念愣了愣,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手不脏,所以不松开。
一时间,她鼻头酸涩,眼眶里蓄满泪。
“好,不松开。”她在尽力安抚叶延的情绪,“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
“对,回家,有你、我、母亲,好不好?”
叶延重重的点了下头,不舍的松开怀里的人儿。
辛念一垂眸,看到他的手还有小臂上都是被树木枝条划伤的痕迹。
她心下一惊,慌忙问道:“疼不疼?”
叶延像是在思考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半晌后才慢吞吞的说:“疼的,但是可以抱念念。”
辛念哭笑不得,抬手理了理他鬓角的碎发,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温和的声音入一股清泉,将他枯涸的生命灌溉。
“那我们要先涂药才能抱念念。”
叶延不甚情愿的点头。
“师父,还有药吗?”辛念扭头去问雪渊。
雪渊对她摆摆手,“带他去我泡药的泉水那里,扔下去泡泡,经历了透骨,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伤,一星半点儿的药根本不管用。”
“好,那师父您先带他们回去吧,晚点我们再回去。”
“不行,你一个人跟在他身边太危险了,让酒荀陪你一起。”雪渊扫了酒荀一眼,没好气的骂道:“带你徒弟去泡药泉!”
酒荀和叶延对视一眼,撇撇嘴,直接拒绝:“不去,有臭丫头陪着就行了,再说……人又不愿意我跟着,我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
雪渊还要再说什么,被辛念阻止。
“既如此,师父,您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等辛念带叶延离开后,雪渊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
“你个糟老头子,我徒弟看样子已经没事了,你瞎叹什么气呢?”酒荀白了他一眼,按部就班的在长林伤口上撒药,没轻没重,稀里糊涂。
“这孩子以后不会都是这个样子吧。”
酒荀手里的动作停住,佯装镇定的笑道:“胡说什么,我徒弟,我徒弟自小聪明过人,现在又武功高强,身手敏捷,还有一张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脸,怎么可、可能?”
“老头儿,我说真的。”
“滚蛋!我说的也是真的!你、你那个破书上不是没说这玩意儿有狗屁后遗症吗?臭小子小时候大难不死,现在也不会有事,你个老东西说话给我注意着点儿!”酒荀低着头,横冲直撞的把长林拽起来,“让老东西带你下山,我去看看。”
说是去看看,但他最终也没去药泉,只是远远的看见水流,便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手里拿着刚折下的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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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念把手伸进水池里,试了试温度,扭头对叶延说:“这水有些凉,你忍一忍,若是忍不住,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