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瑾的反应有点奇怪，让人捉摸不透。

　　 上一秒还生着气呢，下一秒就笑起来了。

　　 从嘉愣愣地看着他，“到了之后？”

　　 沈昱瑾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等到了法定年龄，要跟我领个证么？国家级的那种证书，不花钱，免费的，能加学分。”

　　 “什、什么证书……”这回从嘉彻底呆住了。

　　 沈昱瑾一手扣住小姑娘的后颈，把人往前一带。

　　 从嘉踉跄了一小步，人几乎贴在了沈昱瑾胸前。

　　 沈昱瑾弯了下唇，用一种诱哄的语气说着，“结婚证啊，还能是什么证书。”

　　 语调比较轻快，带着笑意。

　　 从嘉光从他的话里，根本分辨不出他说这话时是不是真心的，只好仰着头，凝望着他的眼睛，企图从里面找到他开玩笑的证据。

　　 很可惜，黑亮的眼里装满了认真。

　　 这一刻，从嘉心慌了，她抓住沈昱瑾的手臂，颤着嗓音问他，“你……在开玩笑吗？”

　　 沈昱瑾笑容一滞，皱着眉，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从嘉嗫嚅着说。

　　 沈昱瑾薄薄的唇片逐渐抿紧，心里徒然升起一股烦闷，一颗心像被装进了密闭的真空袋里，心脏被挤压得难受。

　　 他就这么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一瞬不瞬的，看得从嘉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抓着他的手腕，小声喊了他一句，“沈昱瑾……”

　　 语气有些不知所措和内疚，还有些害怕。

　　 沈昱瑾不喜欢她用这样的语气叫自己，听起来太小心翼翼。

　　 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最终变成必须要小心翼翼去呵护才能勉强维持下去的话，这会让他比她直接拒绝自己还要来得痛苦。

　　 沈昱瑾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眼里已经没有那种令从嘉心慌害怕想要逃避的情绪。

　　 他摸了摸从嘉的后脑勺，温声说，“不好笑，那我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走吧，进去帮我选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