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
思忖着，我过来找陆擎苍到底是不是错的。
就好像之前是我耍手段把他推开了，现在又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拧了钥匙，发动车子。
可是还没有踩下油门，我就挪开脚了。
我想起之前那些女的，心就拧得跟麻花一样。
刚才陆擎苍没有看我，哪怕一眼，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以前，就算他没有以陆擎苍的身份缠着我，但他变成了小鸭子，变成了给我夜夜指点迷津的人。
现在他就是陆擎苍，被我划了无数刀的陆擎苍。
我的指甲扣紧方向盘。
然后踩下油门，将车子调转方向。
刚使出几米，倒车镜中看到刚才门口的人在朝我跑来。
一边跑还一般喊了我两声。
今天陆擎苍，怎么玩这么一小会儿就足够？
我没有理会，往前开了几米，可要上主路的时候，我终究还是把车停下来了。
我这次没有思索，直接拉开车门下去。
小跑过去，我脑子里像闪烁星星一样在闪着。
有种，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跟陆擎苍好好沟通的错觉。
不过进去之后，我发现我想多了。
他并没有要跟我好好沟通的架势。
他坐在我刚才坐的位置，已经换了衣服了，头发还有些润，刚洗过。
身上透着一丝沐浴后的味道。
他连喜欢的沐浴露味道，都换了。
以前他喜欢尖刻凌冽一点的味道，再或者清淡一点。
现在，他身上的味道，浓烈蛊惑，透着野性。
他不是他，也是他。
“找我？”陆擎苍眼睛里有烈焰在一点点褪去。
我明白这是他的身体正在渐渐从刚才房间里的旖旎一点点抽离。
小兄弟递过来一支雪茄，他摆摆手没收。
“嫌我命长？”
陆擎苍的语调，终于有了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那般桀骜。
他的容貌没有多变，但我知道他从五脏六腑开始，就已经的不同了。
那个小兄弟立马把雪茄拿走了，并不敢再过来。
“陆先生难道不是真的嫌自己命长？日日生歌，你到底要不要命？”我看了眼卧室的门，“你还真是不知道歇着！”
陆擎苍偏头：“与你有关？”
“无关！”我说完就有点后悔，觉得伤害了他，“当初我无意出言伤害了你，所以……”
“你拿什么伤害我？”陆擎苍刚才没拿雪茄，现在却拿起了一直烟，倒着用烟嘴在桌上抖了几下，“自以为是！”
我知道我这一趟来，是自讨没趣。
但是我很想跟他道歉，然后心安理得继续过日子。
可是他现在并不接受，这就意味着，我压根没办法去完成我自己给自己的任务。
我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和梁渊过日子。
我不希望以后的生活里还有阴影。
陆擎苍这事，我确实有责任。
“行，我多管闲事！那我就祝你跟你的女伴……们，在睡床上度过一个又一个愉快的时刻！希望你早日得道升仙！是我多虑了，我不应该来打扰您！”
我弯腰鞠躬，转身走到门口。
“你不想试试？”耳后传来陆擎苍的声音。
我没有停脚：“不用了，现在我知道你身体好，胃口大，我伺候不了，就不多打扰了！”
门口的人把我拦住。
“你们瞎掺和什么，让我走！”我扭头看着陆擎苍，“陆擎苍你什么意思，我过来关心你，现在你还不让我走了是吗？”
陆擎苍叼着烟，像极了他最开始的痞样子：“你问问他们，来我这里的女的，哪个是好端端出去的！总得发生点什么！”
“陆擎苍你……”我原本脸色不好看了，但是一想到，我应该和善，应该好好说话，“你不要为难我，我是怀着善意来的，所以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可以吗？”
“善意？”陆擎苍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后，“你的善意，我领教够了！”
他这句话带着温度，着实把我烫了一下。
我肩膀往一侧挪开，不让他的手碰到我。
“我没有别的意思！那天没有，现在也没有！”我哑着嗓子，不敢有一丁点儿的懈怠，生怕他又生气了。
“我也没有！”陆擎苍扣住我的手，“我只是想让你，试试我的水床，听说你刚才看到之后，很高兴。”
我摇头：“没有！”
绝对没有！
可是，陆擎苍并没有多的想法。
他把我拉到卧室门口，我死命抵住门框，不想进去。
可是陆擎苍表情讥诮：“你放心，刚才我吃饱了……现在我不会想吃你！”
终究陆擎苍是恢复体力了。
他把把握拖进去。
我以为那两个女人还在，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已经出去了。
这房间凌乱得不堪入目，预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房间的味道，全是陆擎苍的沐浴露的味道，掩盖了别的旖旎之味。
我还想着转身，陆擎苍就已经把门反锁上了。
最显眼的，显然屋子中间的水床。
他把我拉过去，我的手腕被他锁得生疼。
“陆擎苍你要做什
么？现在你开始耍无赖了吗？”我即便再控制，也没办法再笑。
他没有压低声音，但声音已经很沉。
手掌往外放在我后腰往外一推，将我推到水床上。
我无法避免地往回弹起，想抓住陆擎苍。
可是，水床跟普通的床不一样，我根本就使不上力。
水是液体，会在一定范围内朝各个方向游动。
我再次陷进去，而后想往一旁滚过去。
结果陆擎苍把我一只手抓住往上一抬一扣，锁在床头的手铐上。
我再想发火，也不敢发出来。
我只能把腿缩起来。
本来想踢过去，可是，我再也不想让他身体受任何残损。
我不想以后，我心里的负荷越来越重。
“你刚才说了你不碰我的！”
“不！”他口齿交缠，“我只说我吃饱了，但没说不喂你！”
“你混蛋！”我一晃头，咬住了自己的头发。
陆擎苍咧嘴笑：“第一天认识我？第一次知道我是混蛋？以前这张床还不是水床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陆擎苍原本就不是好人，这一点我当然知道。
“还有，不要再跟我说你已经嫁人了，我无所谓，你又不是我妻子，睡你，我占便宜！”
“麻烦你替你儿子行善积德！”我没辙，搬出小振。
其实，我对小振也是愧疚的。
毕竟一个这么点大的孩子，我只想到他没有爸爸会怎么样，却没有想过，他没有我这个做妈妈的人在身边，会怎么样。
我自以为事事妥帖，自以为没有一丁点儿的不好。
可是，我终究只是个凡人。
陆擎苍一点点逼近，就像是当年我们还没有发展到这局面的时候，他逼近我的感觉一样。
他身上的香气也越来越近，我有些害怕。
可是，我同时又无可奈何。
陆擎苍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枚刀片，刀片在这时候，比刀子都要好用多了。
它可以轻而易举把我的动脉割破。
“你不要紧张，你对我来说，是难得的宝贝，我不可能轻易伤害你的……除非，你不配合！”
陆擎苍就是个禽兽。
他以为他可以三言两语就哄骗我，可是我才不上当。
我更不敢动。
他身上的味道一点点逼近，我实在无能为力了，有点害怕。
他手指拉开我的衣服，把我身上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
这过程太慢了！
我宁愿他迅速要了我的命。
可是这很明显，他不会要我的命，他是要我！
陆擎苍没有动我的便直接戳手进去。
皮肉和手指之间，隔着布料，难受至极。
他笑意满满，问我有没有什么想玩的，他这里都有。
我想用力，想挺起腰，可是他又把我按了回去。
这特么真不是个很好的差事。
我脑子有包才会眼巴巴赶过来。
不过，陆擎苍很快就撤离了我。
我以为他要放过我了。
结果，他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个东西扔给我。
这东西谁都认识，我也不例外。
他拆开，装好电池，递给我。
“自己来！”
“我不！”
走从来没有需求大到需要借助这种东西。
所以我从来没有用过，哪怕是当时和梁渊在一起，我什么招都用过了，但是却没有玩这个！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需要的。
可是陆擎苍再次颠覆了我对他的认知。
在手中转了几圈，跟我说：“如果你不来，那我可以帮你！”
我一只手被他拷着，另一只手就放在水床上。
“我不想！”
“由不得你！”
陆擎苍原本不会这般不讲道理，可是现在他就像回到了二十出头刚认识我的时候那种从来也不知道消停的那会儿。
我认命，怪我自己作践自己，竟然找过来想要安慰他认错道歉。
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需要！
“塞进去！”他把刀片放在我胸口，然后命令我。
我闭着眼，以前什么都做了，可是也没有这么耻辱过。
